他抑制着心里的怒火,扭曲的面颊之上挂着一轮不明含义的笑容。
“罢了,现如今我也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你不是想知道傅瑾习去哪里了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他的重要作用。”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你如若敢动他一下,我梁以橙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女孩激动地怒道。
曲凡白笑意痴狂,“别激动,马上就会让你看到他的。”
说完,他走进一间实验室,将门轻轻推开。
眼前的一幕让女孩的瞳孔骤然一缩,只见这间实验室内,有两个人都躺在透明玻璃的棺材里。
其中一位是傅瑾习无疑,而另一位则是一个女人。
她的棺材是用寒冰药物所泡制,毫无腐烂的迹象。
然而她的模样,女孩在梦里见过,她就是傅瑾习的生母,苏毓婕。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曲凡白用昂贵的药物来维持她尸体的保存度。
这世界上居然还真有此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正当梁以橙恍神想着,曲凡白将她强行拖至在他们的眼前,一边道:
“伱看看,你要找的人即将成为我的解药,我要以心换心,将我的阿婕给换回来。”
“当初是你给我假的药材,现如今我便拿你最心爱的人来换我最心爱的人,这样的买卖不亏吧。”
“你就是个疯子。”女孩怒瞪着他。
“为了阿婕能够复活,我什么都愿意做!”曲凡白斩钉截铁的应道。
闻言,女孩却笑了,她笑他太疯癫,她笑他太愚蠢。
“你笑什么?”曲凡白直视她,反问。
话音落,他伸出一只大掌,紧紧扼住了女孩白皙的颈脖,又道:
“你到底在笑什么,心爱的人都要死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梁以橙面色憋红,但她并没有停止,依旧在嗤笑。
“愚蠢至极的做法,谁即将会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落,曲凡白的五指越发的用力,他的双眸充斥着血丝,狰狞的面上越发的疯狂。
“谁说的,既然药物不行,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成熟的心脏,这颗心脏与阿婕去世的年纪一样,刚好他们还是母子关系,不都说母子连心吗,我这次一定可以让他的心脏成功植入的。”
说完,曲凡白眼见着她的颈脖近乎被自己给拧断,瞬间他又立即松开了她。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动你,我也要让你看着,我手术成功的样子,让你看看我曲凡白才是真正的正义。”
而梁以橙猛咳了几声,连带着眼睑处的泪珠都滴落了下来。
但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独活。
如若今天傅瑾习死在了这里,她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的。
她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之后,立马大声唤道:
“傅瑾习,拜托你快点醒醒好不好,我们找到你的母亲了,她此刻就在你旁边,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你也起来看一看她吗?”
闻言,曲凡白的面色陡然一沉,“谁跟你说她是一具尸体,我的阿婕现在只是睡着了,你放心,她很快就可以活过来的。”
说完,他指挥着一旁的下属,示意让他们堵住这个女人的嘴。
因为她实在是太聒噪了。
但他要留下梁以橙,一定要让她亲眼见证这盛大又精彩的瞬间。
而女孩被胶布堵住了唇,此刻也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但她真的想要让傅瑾习立即醒过来,不想亲眼看着他死。
然而曲白凡却在一旁将医用手套和工具都准备齐全。
他按下了升降键,瞬间躺在棺材内的傅瑾习缓缓升了上来。
他的身体平移至手术台上,他身上还穿着一件即将动手术的病号服。
女孩看着他昏迷的状态,眼前又面临着即将取心的场面。
她真的要崩溃了。
此刻,她发不出声音,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至嘴唇的胶带上。
手术台上,其他几位衣着白大褂的男子也已经就位。
梁以橙知道,这些人都是顶尖的医疗团队。
而偏偏却在帮曲凡白这个大恶人做事,如若他们真的将傅瑾习的心脏取出,别说是救人,两个人都得死。
女孩此刻的内心如同刀绞,她猛地摇头,想要挣扎,可是却无能为力。
然而正当曲凡白手中的手术刀,一点点朝男人的胸膛之上逼近之时。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地声音。
这个声音并不是雷声,而是无数架直升飞机的声音。
曲凡白震惊了一瞬,可这场手术对于他来说也非常重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手术继续,把门给我看紧了,将所有的人都调动到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他命令道。
话音落,突然从门口闯进来一抹身影,同时伴随着一道绝望的声音。
“爸,拜托你不要动他,就算我求你了。”
闻言,曲凡白诧异的眸光转向门口的女人,他手指微微一顿,瞬间欣喜的说道:
“霏卿?真的是你?不对不对,你不是已经被maple给杀死了吗?”
“爸,是我,你明明知道要杀我的人并不是她,你却连和敌人一起残害我,这么多年以来,你对我当着没有一点父女之情吗?”曲霏卿上前,质问。
她此话一出,曲凡白停止了手术,他示意着让其他人先不要动,又朝一旁的下属们斥责道:
“你们的眼睛是瞎了吗?为什么要放小姐进来?”
闻言,曲霏卿猛地摇了摇头,“他们拦不住我的,爸,我劝你放手吧,外面的警察已经来了,你快逃命好不好。”
“是你报的警?是我这个好女儿报的警?”曲凡白不可置信地反问。
说完,他并没有等曲霏卿做出任何答复,上前,直接扬起手…
“啪”地一声。
一个重重地巴掌落在了女人的脸颊之上,同时伴随着一道怒叱的声音。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我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恨不得我马上去死是吗?”
而曲霏卿原有的伤口被这一击又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捂着正泊泊淌着血的面颊,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曲凡白命令道。
话音落,突然从门口冲进来一大波武警队员,手持突步机枪,枪口抬高,对准了手术室内的所有人。
“不必忙了,今日你曲凡白必死。”为首的勒庭总统放话。
闻言,曲霏卿下意识地将自家父亲护在身后,她轻声说:
“爸,你先走,离开这里,他们由我来挡着。”
“笑话,我带了这么多下属过来,还怕他们不成?”曲凡白依旧自信满满。
话音落,从金斯堡内追寻过来的男子们也已经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