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点头：“真的。”

斯尔泽有点困惑。

这么简单就能令她的哭声和眼泪都止住？

贪婪的人类这次的欲望就这么一点？

不用听她的哭声，也不用触到她湿湿的令他很是不适的眼泪。

虽然怀疑人类还会得寸进尺，但斯尔泽依旧毫不犹豫的回应：“好。”

他躺在床上，把她搂着。

她像只小猫儿一般枕着他胳膊，窝在他的怀里，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那么斯尔泽先生，你要给我讲什么睡前故事？”

她虽然不哭了，也不再流泪，可眼睛肿肿的红红的。

本来大大的眼睛也因为红肿变小了很多。

令他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大约是因为习惯看她大眼睛了的缘故。

现在这副红红肿肿的样子太难看了。

手揽在她肩膀处，他问：“你想听什么故事？”

言希西：“只要是斯尔泽先生讲的故事，我什么都听呢。”

话落没忍住打了个哭嗝，忙忙怯怯的望向斯尔泽，弱弱道：“我已经极力在忍耐不哭了。”

斯尔泽垂眼，望着这个小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他的那股子不舒服更严重了。

可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和他还没融合那一部分有关系。

这么一想，他释然。

“很久以前，有个人类，她对神明说，要当他最忠诚的护卫，誓死效忠他。

但是后来，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她要弑神。

就死了。”

言希西觉得这个开头挺有意思，好奇的等着下文。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斯尔泽的下文。

难不成说两句就需要捧哏么！

她很给他面子，故作极有兴趣的好奇问：“斯尔泽大人，后来呢？”

斯尔泽：“没了。”

言希西：？？？

她后知后觉回味过来，“没了”的意思就是这个故事已经“大结局”。

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三秒钟？

堂堂的黑暗神，怎么能这样的敷衍了事！

言希西不满抗议：“太短了。”

斯尔泽：“不短，挺长的。”

小艾在这时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嘤嘤嘤我伟大的黑暗神呀，他说他挺长的，呜呜呜好羞好羞我要羞爆炸了！”

本来专注于这个故事的言希西：？？？

这都行？

这不正经的系统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被屏蔽！！

“可是斯尔泽先生，您没说这个忠诚的护卫为什么要违背誓言，为什么要弑神。”

斯尔泽：“不知道。”

言希西：？？

斯尔泽：“故事讲完了，睡吧。”

言希西：这谁能睡得着？？

斯尔泽这家伙，太不会讲故事了，好好的一个故事，愣是被他整成悬疑短剧。

她还怀疑斯尔泽说的故事其实是他自己的事情。

故事里的神明就是他。

至于那个护卫，是谁呢？

言希西正要继续询问，飞机突然一阵颠簸翻滚。

言希西的身体在飞机颠簸那一刻，被斯尔泽抱在怀里。

她要抬头去瞧，结果斯尔泽的另外一只手径直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令她的脸埋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