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应该没想好事,你当时的眼神挺、、凶的。”
裴韵书犹豫片刻说道。
其实裴韵书的说法已经算是很委婉了,她原本想说【色】的。
今天早晨她从赵守时的眼睛深处看到遮掩的很深的一种恨不得把自己吃掉的眼神。
就像前天在地铁上,自己打了赵守时一巴掌后,他眼神里流露出的神采一般无二。
就像动物世界里面的强者捕获到猎物,即将开始享用时的眼神。有凶残,有期待,就是没有怜悯。
‘挺凶的?’赵守时呢喃一句,觉得事情开始有点意思了。
嘿嘿两声怪笑,赵守时往前探着身子,对裴韵书招手:“你过来下。”
“干嘛。”
“跟你说个秘密。”
“.....”裴韵书不想过去,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赵守时很有可能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女人的好奇心却促使她着上前。至于理由完全没有,就是单纯的好奇。
最终,终于还是好奇心把第六感摁在地上疯狂的摩擦。
赵守时在裴韵书耳边小声以玩笑话的语气道出事实:“不瞒你说,当时我想的是阴阳交融、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你确定这样的想法跟你的、、”
赵守时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裴韵书羞怒的一跺脚,撂下一句‘呸,流氓’的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跑去。
然后她就扭头往外走,脚步还挺快,近乎小跑。
这般出乎意料的变故把赵守时看的一愣,一时无语的他陷入思索当中。
刚才裴韵书说的是‘呸,流氓。’,然后,然后就近乎落荒而逃。
这语气虽然不善,却也只是不善而已。而且,作为被调戏一方的她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这也是赵守时茫然的地方,以他对裴韵书的了解,要搁以往自己敢这般调戏她,这小妞绝对直接上来抡大耳刮子。
就像前天在地铁上,认错人的自己才轻轻亲了她一下,人狠话不多的她就是直接上的【耳光】套餐。
就算之前完全陌生,现在互相认识,但这般轻描淡写的情况也不对劲啊。
最起码也得直接黑脸,然后怒骂几句狠话吧?
不对劲,这非常的不对劲。
除非自己刚才的话戳中的她的心事。也就是说,她想的真的跟咱一样。
时局瞬息万变,赵守时根本没有时间深思这种可能的可能性,因为裴韵书已经走到门口了。
赵守时连忙伸手喊道:“你先等会。”
“想都别想,臭流氓、”裴韵书侨声拒绝,手按在门把手上,传来咔哒一声。
赵守时急中生智,抓起文件一拍,发出啪的声响:“你文件还没带呢,你不就是为了等着拿这份文件才一直留下来的吗。”
裴韵书放在门上的手一滞,没有把门拉开的她,满是顾虑的看向赵守时。
估计是在犹豫要不要回来拿文件。
主要是刚才的话语让这屋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留下来的她当然选择避开。
可赵守时的话却也道理啊,自己现在正在进行的工作就是他手里刚审阅完毕的文件。
当然,自己也可以空着手出去,可这势必要迎来其他人的疑惑乃至质疑。
到时候肯定要多费口舌,要是一不小心再把这里的事给说出去、、
还是跳楼吧,起码占个痛快。
裴韵书脸上的犹豫之色被赵守时收入眼中,暗道一句有戏的他直接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你看,我已经签名盖章了。
当然,你要是不想接也可以,我也可以自己送出去。不过你可得想好怎么应对方霖她们的疑惑。现在毕竟是上班时间,而这也是你的本职工作。”
“混蛋,就知道用职务压人。”裴韵书吐槽一句。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口,却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把手从门把手收回的她盯着赵守时,几乎是三步一停顿的向前走来,很明显这是防备着某人呢。
赵守时没搭腔,也没做容易让人误会的其他动作,他只是把拿着文件的手举起来,就像真的只是想把文件交给裴韵书一般。
其实,他不仅真的想把文件交给裴韵书,他也是这么做的。
赵守时寻常的举动却让裴韵书有些不适用,她想过很多,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个。
接过文件的她依旧有些不敢置信,窃窃的试探道:“那我真的出去了?”
赵守时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朝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韵书抱着文件就快步往外走,再次握着门把手的长吁一口气,整个人的体态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就在裴韵书即将拉开门的时候,嗡的一声,手机铃声响起。
刚放松些许的裴韵书瞬间紧绷精神,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要出事,赶紧逃。
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她的耳边就传来:“你先等一会,我接个电话。”
裴韵书原本还打算假装没听见直接出去呢,可转眼一想,其实没有必要。
把门一把拉开的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身向赵守时问询:“你刚才是对我说吗?”
裴韵书并没有得到赵守时的准确答复,只看见他抬手虚压示意自己不要开口,然后就听见一声亲切的:“哎,是刘哥啊,对,我在单位呢,你说、、、”
刘哥?还这么亲切?
站定原地的裴韵书莫名觉得这个‘刘哥’很有可能今天上午赵守时带着自己去集团总部汇报工作时,专程去拜访的集团总部余书籍的秘书刘庆。
当时赵守时问的是有关于【中北电视】的事情进展。
如果说这个电话是刘庆打来的,那是不是说中北电视的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