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对胡三下令时只下了拦截吴煦过境兵马之命,只字未提林知皇可能在其中,胡三只用依命拦截便可,其余可不必之。
主公下落不明之事,乃极密之事,除当初跟随主公解蛊的人,再不能多一人知。
随边弘安排完事,才重整心情,再次回返帅帐,进听林婉娘在慌声问花铃副将张恒:“确定主公被吴煦擒走了?”
林婉娘在得知林知皇可能是被别方将领带走了,再不见之前与随边弘禀事时的沉着。
张航抱拳回道:“主公一定是与吴煦擒人过境的军队一起走的,至于是不是被擒......”
“何意?”林婉娘微愣。
随边弘则神色凝重地摇头:“不可能,主公岂会主动和吴煦走?此乃有害无利之事,特别是当时主公还未与我等联系上。”
“即使主公想谋吴煦这失主的大将,也不会在这个关头如此行事。”
林婉娘闻言,脸上透出杀气:“那就是那大将吴煦强擒主公了?若是如此,不论他乃何人,胆敢行此事,必要将他留杀此处!”
随边弘再度摇头:“吴煦带兵过境只为擒人,报旧主血仇,既然他已擒得天方子,必然只想迅速回返稳定陈州乱局,岂会节外生枝擒拿主公?”
“此事无利可图,且会让他全军兵陨此处,吴煦又何必行此事?”
林婉娘愕然:“随参军的意思是,吴煦可能是在不知主公身份的情况下,将主公带走的?”
随边弘沉眉颔首。
林婉娘想不通:“那为何.......”主公不亮明身份留于原地,与追来之军汇合,反是跟着别方过境大将走了?
“主公有些奇怪。”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尽是忧色。
林婉娘:“奇怪?”
副将张航连连点头,认同随边弘此言:“主公确实奇怪。”
随边弘撑额:“从你们传回的消息来看,主公独自一人在下游溪边醒来后的行事,就极不和常理。“
林婉娘听随边弘如此说,大急:“主公哪处不和常理?”
“主公醒来便遇险境,在那处解决了危险,还救了一名重伤的青雁军,并将他掩在了大树后.......”
“正常来说,主公应该也会避身等在那处,等你们来寻。为何要乔装离开那处,且不留下讯息?”
“这不符合常理。”随边弘凝声道。
林婉娘:“所以主公为何要这么做?”
“蛊毒。”
“什么?”
“主公未彻底解了异人蛊,蛊毒发作了,主公现在并不正常!”
分析出此事,随边弘目中忧色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