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称得上是邪派高手的人物,都是当年,被药先生救过的人么?如此说来,药先生还真是活人无数啊!
将所有人都介绍一遍之后,云四郎带着蓝心湄,在一处案几旁坐了下来,拿出一套茶具,很是熟练地沏了一壶茶,为蓝心湄倒了一杯后,轻笑道:“蓝教主,你是否有所疑问,这些天南海北的出了名的老怪物们,聚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蓝心湄微微皱了皱眉,轻道:“绝心夫人先前曾言道,此处之人皆是当年药先生救治过的,对药先生心怀感恩之人。只是,心湄心中疑问,别人也倒罢了,这刘一毛,也被药先生救治过么?”
这的确有些奇怪,须知,武林中人都相信,若有一个人在医术上可能与药先生有相比较的资格的话,那只有一人,便是刘一毛。只是在医德上,刘一毛被药先生甩下了十万八千里罢了。
云四郎微微一笑,轻道:“关于这刘一毛为何会来,云某也不甚清楚。究竟他是否被药先生救治过,这,恐怕只有他自己,还有药先生知晓了。呃,或许便是药先生也不清楚,毕竟,她救过的人,实在太多了,要一个个全都记下,实在不是什么容易事。”
蓝心湄微微一笑,但心中对云四郎这般说法,却是非常赞同的。
云四郎轻道:“这些人会聚集到京城,乃是有人发了话,说是继承了药先生衣钵的徒儿,遇到了麻烦。武林之中,但凡是曾受过药先生恩惠,又自觉有两把刷子之人,都须前来京城赴约,帮药先生传人解决麻烦。只是,待到我们这些人,按照此人召集前来时候,却无论药先生传人,还是这发起人,都不见踪影。在云某、贺老飞、马步生等几名擅长轻功之人,在京城中暗查了许久,才算找到了药先生的传人,而且,还意外发现了蓝教主行踪……”
蓝心湄皱了皱眉,轻道:“你们也知晓,心湄与药先生,亦是莫逆之交,因此,便觉得心湄与你们或许有共同之处,因此便令与心湄有些交情的绝心夫人,去将心湄唤来,是么?”
云四郎颔首道:“正是。而且,据我们所知,蓝教主与那药先生传人,亦是相熟,因此,我们认为,药先生传人,也就是梁国公府九小姐沈素心,她的为难之事,蓝教主会较为清楚,所以……”
蓝心湄闻言,不禁轻叹一声,道:“心湄自然清楚,只是……此事实在是太大了,心湄……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心湄以为,便是在场这些人一起出手,也不见得办得到。”
说着,蓝心湄抬头望了望云四郎,见云四郎仿佛要说什么,便抢先道:“此事心湄知道,势在必行,心湄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心湄希望,能有个万全之策,就算没有,也能想出一个较为可行的办法来,而不是……以卵击石……”
云四郎微微皱了皱眉,轻道:“敢问,沈姑娘可是打算报仇?”
“报仇?”蓝心湄不禁一怔,随即苦笑,“或许,她心中是有这个心思,只是,现下有一件更是重要,也更是为难之事,横在她的心头。报仇什么的,现下已全然被此事压了下去。”
云四郎疑惑道:“哦,那是何事?”
蓝心湄略一沉吟,道:“云公子可知,当年梁国公府九小姐,与宁国公府世子邓远明之间,乃是有婚约的。而两人之间,亦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是现如今,梁国公府现状,恐怕云公子亦是清楚,而那宁国公府亦是被全族押入天牢,不日,便要满门抄斩……”
“啊……”云四郎闻言,顿时骇然道:“难道……沈姑娘她……是打算劫天牢,或是劫法场?”
蓝心湄颔首道:“正是。”
云四郎愕然地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哈!剑师傅,你召集这帮老怪物到这,是要开party么?那叫我来做什么?”
一个柔和的女声轻道:“我可没那个心情,而叫你来,也是做个见证罢了。”
听到这个声音,蓝心湄与云四郎俱是一怔,特别是蓝心湄,她总觉得,这个声音……仿佛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