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素心说得有趣,上官映秋也不由得掩口轻笑。随即,她便伸出手来,挽住沈素心的手臂,亲昵道:“那便好极。妹妹,你看那边景致很是不错,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
说着,上官映秋随手指了个方向。沈素心微微一怔,顺着上官映秋所指看了看,也没见什么出奇。
须知,这梁国公府后花园,沈素心自五岁重生以来,不知逛过多少次了,此处有多少景致,哪里有亭子,哪里有假山,哪里有水池,哪里有奇花异草,她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得到。而上官映秋所指其实不过是一处毫不出奇的角落,只是有些偏僻而已。
沈素心微微怔然地望了望上官映秋,却见她的目光,扫过身旁一众下人。沈素心不由得心中一动,轻笑道:“好呀!便是咱们姑嫂二人,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说些悄悄话,当真好极了。”
说着,沈素心的目光,亦是扫过烟秀、香秀、含香、沁香。却见除了沁香微微有些懵懂,其余三女,眸中皆是掠过一丝了然。沈素心心下不由得又是一动,烟秀、香秀与她默契十足,她举手投足之间,此二女便会知晓她是什么意思。至于含香,说句难听话,都是一个万年老妖精了。沈素心的意思,旁人或许不懂,她如何不懂?只是沁香虽身负异能,但明显也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罢了。
不过联想含香所言“演技”,沈素心不由得也不敢确信,若是沁香也是如含香一般存在,那她大约还真是看不出来。
于是,姑嫂二人,亲昵地手挽手,走向那处“美景”之处,而一众下人,却没有一个跟上的。
走了几步,果然如沈素心所料,上官映秋偷眼望了望下人们,便攥住了沈素心的手,轻道:“妹妹,映秋从表兄处得到消息,宁国公府……仿佛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素心微微一怔,这几日的等待,令沈素心不由对邓远明有些灰心。但此时听上官映秋一说,不禁有些紧张,忙道:“怎么了?”
上官映秋轻道:“映秋有一表兄,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在这京城之中,也算得小有名气。他喜欢结交,其身份也不低,也算得是名门贵胄。因此,他府中,也是常常高朋满座的。而宁国公世子,也是表兄座上宾之一。近些日子,映秋看妹妹魂不守舍,便想通过表兄,请世子过府,来看看妹妹。但,表兄却说,已有数日未曾见过他了。映秋闻言,不由有些惊讶,便追问几句。结果,表兄一番话,却是让映秋更是惊讶。”
“那……令表兄他……如何说?”沈素心的声音,不禁微微有些发颤。
上官映秋轻道:“据表兄所言,邓世子已有数日,未曾登门。他也有些想念,数日前曾登门拜访。然而,宁国公府中人却说,世子身染小恙,不便见客。当时,表兄心道,京中人皆知,宁国公府世子有位号称小神医的未婚妻,些许小恙,自然无碍,也并未放在心上。”
沈素心皱眉道:“远明表哥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想来,定然不会是此事。若远明表哥只是生病,宁国公府定然会遣人前来,邀我过府,为远明表哥诊治。但……这许多日子了,却全无消息。”
上官映秋轻道:“是啊,映秋也未曾听过此事。当时,映秋便觉得有些奇怪,便央求表哥帮忙打听一下,事情究竟如何。但,表哥一打听,却发现近些日子,宁国公府中,一副外松内紧的模样,府中下人亦是有惶急之色,一脸晦暗,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沈素心皱眉听着,却见上官映秋闭了嘴,不由追问道:“嫂嫂快说呀,究竟怎么回事?”
上官映秋无奈道:“映秋所知,便只是如此了。表兄喜文厌武,结交的也多是喜爱诗词歌赋之人。人家宁国公府防范森严,他一个文弱书生,又不曾认识宁国公府中其余人等,如何能打探到什么重要消息呢?能有这些,已然不错了。”
沈素心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这其中……定然有事!难道……难道是他……他出了什么事么?不禁地,沈素心只觉得,胸腔之中的那一颗心,霎时间狂跳不已,便是视线,也有些模糊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