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没询问她牙齿脱落的原因，而是直接问道：“女士，你这颗牙掉了多久，还在吗？”

“昨天晚上掉的，让我扔了。”张美婧依旧合着眼，只不过脸上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唇角抽了抽，似是想哭却没哭出来。

“扔了？那太可惜了！按照这个时候，你这个牙可以自体牙再植，不过已经扔了就没办法了，只能植牙或者”

张美婧并不在乎他说的可惜，只是木然问道：“植牙要多久？”

“我先给你做下检查，然后看你选哪种，普通植牙、高级植牙……”

“哪种速度最快？我没时间总过来。”痛苦过后，张美婧明显有些急躁。

“植牙不需要经常过来，但是周期会偏长，需要术前检查、植入人工牙根、安装基台、安装牙冠。这4个环节可以1次完成，也可选择2至3次完成。方案不同，种植疗程及就诊次数会有不同。”尽管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且及其厌恶她这种女人，梁元凯依然态度温和，一副好医生的样子。

“我要最快的，越快越好！”说到这儿，张美婧难得地睁眼，看向梁元凯。

四目相对，梁元凯的俊美的眼睛漾着笑意，一双剑眉泛着涟漪。目光清澈似朝露，却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意味。

只看这眉眼，张美婧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在张美婧的疑虑中，梁元凯帮她做了检查，又确定了治疗方案。她似懂非懂地听懂了梁元凯的方案，直到出门都在如同在云里雾里一般。

她到底见没见过他呢，还是一种错觉？

张美婧游魂似的走后，苏南很快让周松跟了上去。

“老大，你倒不如直接问她，她这种女人，谁有钱谁就是大爷。你给她点好处，也许她就招了。”眼看着仇家从他眼前走了，苏南有些心急。

梁元凯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问她会说？她这种人，能混进KTV对我用美人计，事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你觉得她身后这个人能让她随便开口？她要是敢说出真相，恐怕要付出代价吧？”

苏南沉吟着点了点头，“还想老大你想得周到。”

“我检查过，她的牙应该是被打掉的，不是自然脱落。也就是说她很可能遭遇了暴力虐待。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应该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她牙龈有伤，我让她养几天，等牙龈的伤好了过来植入人工牙根。到时候，看情况再撬开她的嘴也不迟。”梁元凯坏笑着看着苏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大英明！我这笨脑子怎么想不到！”苏南一拱手，给梁元凯拍了个大大的马屁。

谁让他老板吃这一套呢，这不，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周松办事很牢靠，一直谨慎地跟着张美婧，直到她下车的地点。距离口腔医院不算远，一家名叫挚爱的酒吧。

看张美婧进去一会儿，周松装成客人打听了一下，酒吧的前台说进去的女人叫张美婧。周松假意询问怎么才能约到她，前台小姐诡异一笑，说一般人约不到她，然后周松再问什么她就闭口不言了。

未免引起怀疑，周松没再追问，去酒吧待了一会儿，点了杯果汁就离开了。

回到医院，他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梁元凯，梁元凯从中发现了玄机。

她来看牙的时候，身份证上显示的名字是张琪，可酒吧里的人说她叫张美婧。如果是做普通工作，她没必要改名字。可见，她的工作见不得光，很可能是小.姐。而且酒吧的人说一般人约不到她，那么她多半是专门为上层人士提供服务的。

那么，要想知道她身后的老板是谁，这个挚爱酒吧就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