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铭辛在做最后的测试总结，他抬头看了眼容堇，笑了笑：“别紧张，没什么大问题，这种梦境只是应激反应的一个表象，不主张药物干涉，你可以试着自己调节一下。”

容堇点了点头，想再抿一口水，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曹铭辛很细心地注意到，起身给她又倒了一杯，递过来：“容小姐还有没有别的异常反应，或者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容堇抬头看了看他，犹豫了片刻：“我……想问一件事。”

“您说。”

“曹医生是……盛总的心理医生，是吗？”

“嗯。”

“盛总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嗯……创伤应激症。”

“怎么得的这个病？严重吗？”

曹铭辛扶了一下眼镜框：“具体病情，我没法向您透露，这涉及隐私，但我可以告诉您，很严重。”

容堇一愣：“严重到什么程度？”

曹铭辛想了想：“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就好像一到晚上，就有无数个人，轮着锤不断敲打你的灵魂。”

“……”

曹铭辛笑了笑：“头疼失眠是最轻微的症状，再严重，会出现幻听幻视，甚至会出现性格撕裂。”

容堇听得似懂非懂：“是不是说他会……人前人后两种状态？”

曹铭辛：“也……可以这样说吧，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机制，他会封闭自己的情绪和感受，然后用比较有欺骗性的，温和的方式去面对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