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没想到他还敢说这样的话,吓得立马用手死死捂住风儿的唇,在那压低声音说:“小少爷,这种话您千万不可说。”
似乎又怕我会听见,立马又朝我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以为是我没听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我回到屋内后,春儿她们正在里头等着,见我回来,便立马迎了过来,她笑着说:“孙管家他们送来许多的荔枝过来了,好大一个儿,里面全放着冰块在冰镇着,说是给我们吃的小姐。”
春儿大约还有些不信,所以来我这里进行求证。毕竟这种东西,对于这个季节,还有金陵来说,是在难能可贵的很。
我对她说:“他赏的,你们吃吧。最好今天吃完,不然过了明天便会坏掉。”
春儿见我如此回答,高兴的很,便赶忙回了一句:“好勒!”便迅速带着我屋子内那些同样眼馋着的那些丫鬟,立马去分那些荔枝吃了。
等她们正坐在那吃的起劲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在那把玩着,把玩了好一会儿,我便开口对春儿说:“我刚才去书房的时候碰见了谭俊。”
春儿听我
如此说,便一边吃着,一边对我说:“谭经理这几年很少再来过这里,不过偶尔会来几次的。”
我又问:“三年前谭夫人不是丢了吗,后来怎么样了,可有找到。”
我随口一问,问完便又端起手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
春儿吃得正欢快的时候,自然是想都未想,便说:“找到了,听说找到的时候还怀着孕呢,如今孩子都快两岁多了。”
看来三年前我离开后,尤斐然把明珠给放了出来,孩子也安然无恙,难怪他刚才瞧见我时,平静的很,倒不似以前那般看我的恨意了。
我又问:“可有说失踪的原因?”
问到这个问题上,春儿停下手上的动作说:“原因倒是没说,听说是离家出走,最后便找到了,至于在哪里找到,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总之结果是找到了,并且还生了个儿子,不过这几年先生好像不怎么再重用谭经理了,从他来家里的次数便可得知。”
我听到这,下意识低头盯着手上的茶杯内的茶看了一会儿,又说:“那么袁家呢。”
我这话一出,春儿竟然瞬间便噤声了,我瞧向她问:“怎么了?难道不能问吗?”
春儿放下手上吃了一半的荔枝,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她到达我身边说:“袁家、袁家、”
她话犹豫的很,半天也没见她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依旧坐在那瞧着她,没有丝毫的变化。
春儿结结巴巴好一会儿,她说:“这种事情,奴婢也不清楚,当年这件事情闹得虽大,可我们做下人的实在不知实情。”
我拿着茶盖,拂着杯内的茶,淡声问:“是吗?”
春儿有些心虚的点头,她说:“是的。”
我饮了一口茶后,也没有再逼问她,而是笑着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若是有好下场,估计这金陵早就又是一番天地了。”
春儿没说话。
我又问:“既然你不是很清楚当时西北那边的情况,那袁序呢,你可有袁序的消息。”
春儿在这方面格外的谨慎,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我,声音很弱小的回了句:“春儿不知,小姐。”
我说:“你是不知,还是不想跟我说。”
春儿听到我这句话,便被吓得当即蹲在了地下,趴在那哭着说:“小姐,春儿是真的不清楚袁序少爷的去处。”
见春儿如此害怕,如此谨慎的模样,不知道为何,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若是没什么重大的事情,春儿为何会不敢说。
我微眯着眼睛瞧向地下跪着春儿。
她吓得浑身在发抖,哪里还有之前吃荔枝的心情。
我也不再为难她,便放下手上的茶杯,语气略带着不悦说:“既然不清楚,那便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