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就驾车来到了大雁养殖基地。
这里依山傍水,冬暖夏凉,倒也是个妙处。
穿过厚重的铁皮门,入眼便是一幢低矮的两层高的建筑。这里是种苗培育孵化基地,房屋的后面有一个仓库,堆放着一些粮食和用品,再往后,就是住宿区,供这里的研究人员在这里工作生活。
而离这些建筑区不远就有一个湖泊,这里原本就有一个小型的湖泊,但是面积没这么大,也不具备大雁的生活条件,通过后期的人工开凿打造,湖泊里也放置了一些藻类,鱼虾,湖泊边也种植了一些水草,通过模拟大雁的生活环境,这些大雁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
近些年来,华国各地由于农药的大量使用和过度开垦,导致水质污染严重,一些微生物和鱼虾急剧减少,有些地方甚至因为过度污染而鱼虾灭绝,大雁的生活环境遭到破坏,食物减少,大雁的数量也急剧下降,再加上违规猎狩行为严重,一些猎狩者甚至在大雁的繁殖期进行猎狩活动,而大雁是群居生活,一个大雁群里绝对不会成单出现,一只死去,也就意味着另外一只不会独活,而猎狩者们的猎狩工具比如电网、陷阱、大雁发声模拟器等,这些对于整个雁群来说都是致命的。
短短几十年时间,华国的雁群数量大大减少,生活区域也开始缩减,一些原本雁群生存的地方已经不具备雁群生存条件,雁群失去了踪迹。
上世纪八十年代,通过长期的观察研究以及世界各地各种灭绝经验教训让人们认识到野生动物具有重要的生态价值和实用价值,华国相继出台了一些法律法规加强对野生动物的保护,1988年11月8日,华国第一部为保护野生动物而订立的法律《野生动物保护法》获得七届全国高官会第四次会议的一致通过,此后,原林业部、农业部制定了《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同年得到了国家的批准,于1989年1月14日正式发布,自发布日起施行。
他们基地的大雁是通过动物园购买的种雁,再通过培育,进行野外养殖,它和原始的野外大雁还是有些不同,但是也保持了野外大雁的一些习性。
对于他们来讲,这些大雁就像他们的孩子,虽然在一些地方有食用大雁的习俗,但是他们是决计不会食用的,他们是通过出售雁苗获利,维持生计,而且他们平时也会通过广告推及雁苗的养殖,也会耐性地向前来购买种苗的养殖户传授养殖经验。
这样既能增加大雁的数量,也会将大雁市场的需求供给渐渐推向平衡。有时候,需求是一把刽子手刺激人们走上犯罪之路,利益的驱使会使人走而挺险不畏生死,只有从源头上解决这种供给关系,一种才能缓解那些罪恶血腥行为。通常人们会觉得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但是谁能控制整个人类社会的口腹私欲呢?
他们深知自己所做的事对于整个大雁需求市场来讲,就如同杯水车薪,但是为与不为,是两种不同的结果,未来的路还很长,不是吗?
站在湖泊边的木质栈道上,周围的芦苇长得茂密而丰沃,绿油油的一片,非常宏伟壮观,顾思远伸出手来,芦苇嫩尖上的水草借势滴到他的手上,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远处,一群大雁正在水中央快乐地游泳。
一只大雁游了过来,扑到他的脚边,亲昵地在他腿上摩擦着,顾思远低下身子,摸摸它的头,这是一只雄性灰雁,顾思远叫它阿辉,是最早来基地第一批大雁,现在已经6岁了。
正在嬉闹间,另外一只白颈大雁游了过来,这是阿辉的妻子,顾思远叫它阿白。他们围在顾思远的身边,一同与他嬉闹玩耍着。
王梦晓走了过来,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坎肩白衬衫,一条黑色的阔腿长裤,一双嵌钻尖头鞋,头发扎成一根鱼骨辫披在身后,整个人干练又漂亮。
“走吧,该出发了!”王梦晓说完,也蹲下来摸摸阿辉的头,阿辉对她的气息也很熟悉,它将它整个头都放在她的手掌心亲昵地靠了又靠。
顾思远抱着阿白,将它放到了水里,“走吧,阿白,咱们下次见。”阿白扑楞着又爬了上来。
“思远、梦晓,该走了!快点!”卫景西向他们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