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封锦薇,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心善,一目了然。
……
如一滴水溅入滚烫的油锅中般,有间药馆门前所发生的事,一夜之间便在京城内传开。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靖王妃容貌恢复的消息。
那日见过云苓真容的人,无一不将她夸作神仙妃子,世间罕见之绝色。勾得没有亲眼见过云苓模样的人心痒难耐,无比好奇她如今到底是何等光彩。
茶馆和酒楼内八卦不止,有夸云苓貌美心善,连低贱奴隶都救治的,也有阴阳怪气封家人整天作威作福,终于踢到铁板了的。
神仙水的名气一打出去,爱美的夫人小姐们将药馆挤的水泄不通,没几个时辰就卖断货了,连后续的预订单子都已经接了上百来瓶。
那个重伤的少年救回来以后,云苓为他紧急处理了伤势。
不过对方伤口感染,引起了严重的高烧,昏迷了两日还未醒来。
盛夏时分,庭院树荫下的云苓坐在摇椅上,悠闲地啃着西瓜。
“一夜暴富的滋味好爽啊。”
桌上放着一叠纸,她时不时地拿起来翻看。
萧壁城今日没去校场,进了趟宫以后,中午时分便回府了。
看见石桌上的纸张,他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冬青:“呃……是京中学子们为王妃做的诗。”
不过两日光景,京城里就有不少学生才子作了许多诗篇,夸云苓人美心善,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下无。
云苓得知后,专门叫冬青去把那些诗文都收集了起来,说是要扎成册子当纪念。
萧壁城摇摇头,哭笑不得,但见云苓高兴,心里也不由得为她开心。
“昨日封相那个老狐狸在父皇面前参了你一本,师祖他老人家得知后,今早也去父皇面前闹了一通。”
武安公跟封左相年轻时候就不对付,听说了云苓和封锦薇的事,自然也没放过这机会。
今早上朝时他跑到了金銮殿上,扯着嗓子指着封左相的鼻子骂了整整半个时辰,说封家想坏他声誉。
好好的金銮殿,顿时变得比菜市场还热闹,武安公的公鸭嗓攻击威力极大,口沫星子喷的封左相都快能洗脸了。
想起文武百官们目瞪口呆的样子,萧壁城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发笑。
“你是没见到封相那张脸,都快变得跟小青菜一样绿了。”
他这种一丝不苟的文臣,偏生就是拿武安公这种泥腿子出身的糙汉没辙。
云苓也笑着抖了抖肩,“那个封锦薇还没出来呢?看来这次是把封家彻底得罪了。”
话虽如此,她却一点没有担忧的意思。
萧壁城脸色微冷,“不长眼色把主意打到靖王府身上,咎由自取。”
大理寺中,封锦薇足足被关了三天,方才被家人从里面捞出来。
封锦程皱眉道:“前日我去镇国公府走了一趟,也不知为何,那镇国公夫人竟拒绝帮你疏通打点。”
容婵是瑞王妃,也是封锦薇的表嫂,按理说容家与封家也算的上是亲戚。
镇国公夫人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她要是答应帮忙,封锦薇不至于被关这么久。
封锦薇眼神恨恨,咬牙切齿,“此仇不报,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她回京来这一个月里,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和风头,全都因云苓这一番操作丢了个大脸,成了京城名媛中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