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见识过宁泽法术的可怕,已经不是传统兵法可以应对。你兵练得再好,实力再强,人家一个法术过来,直接信心崩溃。还没冲杀过去,已经损失惨重。任何计策在宁泽面前都没效果,军师冯乔那么厉害的人物,不也连连败退?你派多少个细作过去都没有用,在宁泽面前瞬间被看穿,还没实战计策,没有获得任何有用情报已经被揪出来。这样的敌人,除了能够跟他拼法术的国师,还有谁行?
关键宁泽的法术破不了,那些传言可以破除法术的方法,在他面前都不管用,简直让人绝望。
马健早就料到会有这个情况,心里有些苦涩。天底下怎么就冒出宁泽这号人物?
大成乱局刚起时也没见这么夸张,到现在宁泽一人就能扭转整个战局,法术越来越强,国师和玄机先生虽然看起来有些法力,两人联手能否战胜宁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啊!
然而除了国师和玄机先生,诸将或许能够出战面对宁泽,却没人敢说在他面前可以获胜。
现在的情况是不管乐不乐意,只能将所有希望押注在唯一能与宁泽斗法的两人身上。
因此转向冯乔:“军师有何看法?”
冯乔仔细想想,恭敬回答:“国师与玄机先生颇有法力,也是唯一能够与宁泽斗法之人。如今仅剩衮州之地,再失一城后果不堪设想。若国师与玄机先生能够守住宝台郡,局势还有转变余地。臣有一策献上,宁泽虽有通天本事,其下属皆是凡俗之人。坞州陷落敌手,当地乡绅豪强未必臣服。陛下可下密旨,命坞州各地自组兵马,袭击华国守军。华国虽然势大,手中可用之人不多,一旦乱起,自顾不暇,可为我国争取时间!”
马健想了一下,颇为欣喜:“军师之策果然高明,只要搅乱坞州,便能分散宁泽注意。再由国师、玄机先生出马,定能击败此人!”
“陛下,臣也有一计献上!”杨昭站出来。
“杨将军有何妙计?”马健急忙问道。
“田夫人势力投靠宁泽,其心未稳。不如派人散布谣言,就说宁泽表面接纳,暗中谋划害死田夫人、陆玮母子,以保堰州稳固。一旦谣言四起,田夫人、陆玮母子必然惊恐,手下将领人人自危,再施些手段,堰州必乱。倒是两州之地混乱不堪,宁泽岂有心思再作攻伐?”
“攘外必先安内!”马健点了点头,“与军师之策相辅相成,不动刀兵便可退敌,果然妙策!”
“谢陛下谬赞!”杨昭微笑转向冯乔,两人四目相对,微微颔首。
“既如此,便请国师、玄机先生前往宝台郡驻守,专程对付宁泽!”马健说道,“再以军师、杨将军之计辅之!诸卿须全力以赴,保我南城社稷!”
辛铁山与师才下去准备,文武群臣也都散去,冯乔却留到最后,只剩君臣二人时对马健说道:“臣有一事启奏陛下!”
“军师还有何事,方才为何不说?”马健好奇问道。
冯乔回答:“此事关系国师与玄机先生,不敢当面指出。”
“哦?国师与玄机先生怎么了?”马健忙问,“有何不妥?”
“并非不妥,只是臣心有疑虑,尚未证实!”冯乔回答。
“军师怀疑国师与玄机先生?”
“臣也希望二人没有问题,不过任何事情都要谨慎,尤其如今局势容不得半点疏忽!”冯乔回答,“请陛下派遣细作,跟随二人身边详细观察。若国师与玄机先生没有问题自然最好,万一其心不轨,当早做决断,以免祸患无穷!”
“军师是否想多了?”马健皱眉,“国师对朕忠心耿耿,举荐玄机先生阵前与宁泽军大战,大家有目共睹。若非国师,此番未必顺利撤回。眼下他们也是对付宁泽唯一希望,甚至主动请缨前往宝台郡,有何不妥?”
“臣当然希望此二人忠心于陛下,”冯乔回答,“然凡事当留后路!派细作跟随观察,若此二人暗藏信鸽与外界联系,必为大祸!若是误会,只要悄悄召回细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个……军师怀疑国师和玄机先生,可有根据?”马健问道。
冯乔摇了摇头:“臣只是心中有虑,故而劝说陛下。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陛下觉得,宁泽为何赠给国师妖宠?”
“不是说国师与其切磋,宁泽遇见对手心血来潮,便将妖宠赠之?”马健说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所以军师一直觉得此处有问题?”
“也有可能确实宁泽心血来潮,难得遇见同样身怀法力,能让他打得尽兴之人。”冯乔回答,“臣只是觉得,万一的概率也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