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将丁弼家眷保护起来,不能以此作为要挟。丁弼不简单,不会因为家人而受要挟。”黑衣人首领解释道,“相反,要让他的家属写信告诉丁弼一切安好,叫他不要担心。”
“这不还是要挟吗?”管学虎不解。
“做法不同,结果不同!”黑衣人首领回答,“丁弼属于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直接抓了他的家眷做要挟,只会让他更加愤怒,攻城越烈。将他的家属保护起来,让这些家眷写信保平安,反而让他有所顾忌,攻城力度绝对下降!”
管学虎、白朝信面面相觑,无法理解其中缘由。
在他们看来,两种做法都算威胁,没什么区别,丁弼真会给予不同表现?
怀疑归怀疑,眼下也没其他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按照黑衣人首领的建议,派人找到丁弼家眷。
由于闽江郡突然被夺,城内反应不及,丁弼家眷根本逃不走,只好躲在家中,期盼这些占据闽江郡的“贼兵”不要发现他们。
当管学虎、白朝信带兵上门,他们相当绝望,甚至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两人照着黑衣人首领的吩咐,命士兵保护丁弼府邸,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确保没有人伤害他们。
随后派人进去,当面告知没有伤害丁家人的打算,只希望丁家人稍作配合,给丁弼写信报平安,若能劝说丁弼放弃强攻城池便是最好。
丁家人当然有所怀疑,更不会写信劝说丁弼放弃攻城。不过给了几封报平安的信件,至少让丁弼放心,知道城内家眷一切安好,能够放心一些。
管学虎、白朝信得了信件,立刻回到城门,让士兵绑在箭上射到城外。
负责收拾战场的丁弼士兵发现信件,立刻带回营内。
丁弼看到家眷信件,又惊又疑,担心这是对方圈套。
心里却有一丝安心,若家眷出事,对方不会用这种方法投出信件。
信中说府邸被保护起来,管学虎、白朝信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丁府,也不让手下伤害丁家人。
在丁弼眼中,却是来自管学虎、白朝信隐晦的要挟。
果然,看到信后变得犹豫,之后几天攻城力度有所下降,似乎有所顾忌。
这让管学虎、白朝信稍微放心,只要不像第一天那样拼命强攻,便有把握多拖一段时间。
另外一边。
马廉、马锦、马休、裴济等人率军赶到湖泊,在树林区域找到宁泽、辛铁山。
见两人离得不远,各自坐在地上休息,马廉下令全军止步,冲辛铁山方向抱拳喊话:“国师,眼下何等情况?我等见这边动静消退,因故前来!”
他们其实很紧张,就怕辛铁山和宁泽回答没有打完,将所有人波及在内。
辛铁山看一眼宁泽,起身回道:“本国师与王爷各尽其力,畅快淋漓打了一场!王爷果然法力通天,传言非虚!”
听到这话,马廉等人心中担忧,难道国师也不是宁泽对手?他有玄武为伴,还能输了?那普天之下谁能打赢宁泽?
就在大家忧虑之际,宁泽起身笑道:“国师过誉了!孤出道至今,还是头一次打得如此畅快淋漓。这一场不分胜负,却很痛快。”
原来两人打了平手?
本以为辛铁山不是宁泽对手,稍显有些失望的马廉等人,瞬间涌起兴奋心情。
能跟宁泽打平手,说明这位国师有真材实料,对南成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虽然没能打败宁泽,至少可以抗衡。
怪不得刚才打得那么激烈!
不过国师在有玄武的情况下,宁泽还能跟他打平,当真是极难应付的对手。
这件事必须尽快报告陛下,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
以后南成有国师在,便是有了抵挡宁泽的屏障。
既然国师与宁泽打个平手,应当尽快进入浦东县,先跟国师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把握设下陷阱将宁泽永远留在这里。实在不行,也得想办法将宁泽送出闽江郡,以免夜长梦多。
想到这儿,马廉抱拳说道:“国师与王爷都是神仙中人,方才动静我等远远看着心惊胆寒。既然不分胜负,不如入县一叙,难得棋逢对手,应当多多交流。”
“正有此意!”宁泽哈哈大笑,冲辛铁山抱拳问道,“国师觉得如何?”
辛铁山看向马廉等人,见他们给自己暗中使眼色,心说你们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不过也好,这样我更安全!当下点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