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点点头:“既如此,便依军师之言!立刻派遣使者,向宁泽问明缘由!”
使者赶紧出发,马不停蹄抵达承德。
宁泽军正在攻打承德郡,承德太守领兵苦苦支撑,见使者来,忙问援军在哪。
使者回答,自己奉命当面询问宁泽为何攻打南成,是要化解危机,并无援军。
于是承德太守将使者放在竹筐内,拿绳子缓缓放下城去。
使者来到大军前面,自称是马健派来,求见宁泽。
宁泽心说这个时候派使者过来,有什么好谈的?不过还是安排接见,看看马健要讲什么。
谁料使者到了宁泽面前,直接拿出停战协议问道:“王爷为何违反协议,突然打我承德郡?”
宁泽听了哈哈大笑,随后变脸拍案而起:“贵方心知肚明,还要问我?”
使者一脸茫然:“王爷此言何意?”
“自己看!”宁泽直接将曹平和贼曹的供词,还有冯乔的信件丢到使者面前。
使者拿起来看一眼,脸色大变:“不可能!不可能的!王爷,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宁泽冷笑,“冯军师好手段,一封信取走我汐州重臣性命。真当孤不会发怒?双方签订停战协议,是孤让着你们。如今主动挑衅,岂能轻饶?孤要带兵杀到坞宝郡,与冯乔当面对质!”
使者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说道:“王爷息怒,其中必有误会!外臣这就回去报告陛下,定会给您一个交待!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
“还用调查?有冯乔的亲笔书信,还有两人的供词,事情十分明了!”宁泽冷声说道。
“王爷,军师属实不知情!其中必有误会!”
“是么?曹平和宜训,孤可以肯定两人是你们南成细作,不用否定!他们都说受了冯乔指示,还会有错?”
宜训就是那个贼曹。
使者额头冒汗,其实他也知道这两人是己方细作,真有点说不清楚。但还是努力劝说宁泽:“王爷,请您暂且息怒,容我等调查清楚!若真是我方疏忽,必定给您一个满意交待!”
疏忽?还真会讲话。这么大的事情,就用疏忽二字带过去了?
宁泽眯眼说道:“那好!孤就给你们七天时间,若是七日之后没有交代,大军必定杀向坞宝郡,当面与冯乔对质!”
“王爷,七日太少,外臣赶路都来不及!”使者慌忙说道,“多宽限些时间,十二日如何?”
“十日,莫要废话!”宁泽冷声道。
“好!十日便十日!”使者道,“这信和供词,能否……”
“你拿回去让冯乔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宁泽轻哼,“总之十日之后,华国大军必定再度攻城!”
宁泽军暂时退到承德郡城附近,安营扎寨。
使者带着书信和供词,急匆匆回到坞宝郡,向马健和冯乔报告。
朝堂之上,马健皱眉问道:“这曹平和宜训,真是军师部下?”
冯乔点了点头:“此二人的确是臣之下属,一直潜伏于汐州。只是,臣并未下令,让他们刺杀耿志!”
“这封书信如何解释?”马健疑惑问道,“朕看着,确实是军师笔迹。”
冯乔拿着书信,仔细看很久,摇头说道:“笔迹可以模仿,臣从未写过这封书信,必是中了他人挑拨之计,有人故意挑起华国与我南成战事!”
“军师,可否取出您的墨宝,与之进行对照?”杨昭问道。
冯乔当即点头:“堂上便有刚批完的公文。”
于是杨昭取来公文与书信进行对照,其他文武大臣纷纷过来查看。
仔细看完,杨昭拱手对马健说道:“陛下,字迹虽然相似,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臣可以断定,这封书信不是军师所写!”
“当真?”马健忙问。
“臣敢以性命相保!”杨昭大声回答,“必是有人故意陷害,欲让我国再度陷入战火!”
冯乔感激地与杨昭对视一眼,对马健说道:“陛下,我国现状不利于战,臣怎会轻易挑衅宁泽,引起战祸?此事对南成,对臣而言都无益处。”
“既然不是军师,那会是谁?”马健皱眉,“此人能否模仿军师笔迹,又知道曹平、宜训是军师部下,莫非是军师身边熟悉之人?”
冯乔摇头道:“臣以为,此人并非南成人士,也不是臣身边之人。怕是他国谋臣所行诡计!”
“除了华国与朕,便是唐牛、陆骢,军师觉得此乃何人所为?”
“唐牛无谋,臣能想到的只有司马法!”冯乔肯定回答,“此人最为狡诈,而且能力出众。有可能截获我方情报,故而加以利用。一旦华国与南成开战,可同时削弱两国战力,而他隔岸观火,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