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法日夜兼程,好不容易赶到富江郡。
结果得到消息,咔木、蜜哈二郡已经被宁泽军攻破。
陆渊在对方手中,宁泽要求陆骢支付五十万金、八十万石军粮,同时索取龙首、青山二郡。
陆骢大怒,不能同意宁泽的要求,可又担心侄儿,赶紧修书一封传到这边,让司马法尽快想办法救回陆渊,夺回失地。
司马法见丁牧、鬼面将军分别攻占咔木、蜜哈二郡,宁泽队伍却还是慢悠悠运着粮草走在路上,知道对方是故意等自己。
若自己毫无动作,宁泽会下令两员大将领兵西征,攻打当梁郡。
仔细思索后,一边命人收拢败兵,一边征召富江、朵思郡当地民兵,同时派遣使者追赶宁泽部队。
宁泽召见司马法使者,当面问道:“使者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双方正在交战,莫非想要投降?”
“丹阳侯,小的奉大都督之命前来!大都督请您在此等候,想要当面对谈!”使者回答。
“有什么话不能让你转告?”宁泽笑问。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概不知晓!”使者恭敬回答,“不过大都督此次过来,应当是为赎回征东将军。”
“既然如此,孤便在此等他!”
“多谢侯爷!”使者告退。
宁泽传令,让丁牧、王卫暂时留守咔木、蜜哈二郡,巩固城防,稳定民心。自己停在半道,等待司马法。
数日之后,司马法果然带兵赶来,在距离宁泽军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之后使者赶到宁泽这边,相约在两军军营正中位置见面谈判。
司马法带着文官武将数十,身后护卫千人;宁泽这边也是带上几十个官员将领,随行八百骑兵。
双方抵达约定地点,相对而立。
司马法马上冲宁泽抱拳拱手:“丹阳侯,别来无恙!”
宁泽面带微笑抱拳回礼:“一段时间没见,司马军师气色有些差了!”
“侯爷连续攻克咔木、蜜哈,我那表弟失手被擒,能不忧虑么?”司马法说道,“就是为了此事,所以请侯爷当面详谈!”
司马法是陆骢女婿,陆渊是陆骢亲侄。陆骢的女儿是陆渊姐姐,所以司马法也跟着妻子喊陆渊表弟。
“司马军师是来赎人的?”宁泽笑问,“黄金、军粮可曾备齐,龙首、青山二郡怎么说?”
“侯爷要价未免太高,不知可否降些?”司马法道。
宁泽上下打量司马法一眼,笑着回答:“以征东将军身份,价码极为合适!征东将军乃陆骢亲侄,又是弥章公主驸马,年少俊杰,武艺超群。孤的要价很公道了!”
“侯爷此言非虚!”司马法点点头,“只是眼下,我方要拿出这么多黄金与军粮,并不容易。希望侯爷体谅一二,稍微降些!”
宁泽说道:“此战皆因陆骢而起,尔等出兵攻伐,擅起战端。我方被迫还击,方有今日之事。司马军师有何立场劝孤体谅?”
“话虽如此,我与表弟也是奉命行事!”司马法道,“当日在华郡,与侯爷相处甚欢。希望侯爷念及于此,给我几分薄面。”
宁泽思索片刻,看着司马法说道:“既然司马军师这么说了,孤岂能不近人情。黄金及军粮可以再谈,龙首、青山二郡必须立即归还!”
司马法闻言说道:“我方为了攻占龙首、青山二郡,死伤无数。这两郡之地,是无数兵将用性命换来的。”
“我方难道没有牺牲?”宁泽眉头一皱,“司马军师这话没有道理,此战皆有贵方引起,强行攻伐我主所辖州郡,导致双方军队死伤惨重。责任都在贵方!”
“侯爷所言谬矣!”司马法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十六州皆为大成国土,皆为陛下所有,怎的成了沅熙公主所辖?且不论沅熙公主无权干涉朝政,这密、汐二州之地,也是侯爷擅杀朝廷大臣夺了去的!既然陛下有命,侯爷应当劝说沅熙公主归还所占土地,一道回京请罪。”
“幽帝得位不正,惠帝失了皇权,为陆骢所控,有辱皇室威严。我主乃是先帝血脉,有权取回江山。大成虽无公主干政先例,同样没有国法明确规定,公主不能继承大统。”宁泽说道,“没有先例,不代表不能为之!幽帝一脉使皇族受辱,我主以先帝正统匡扶社稷,理所当然!”
“侯爷能言善辩,在下佩服!”
“司马军师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是贵方需要赎回人质,若无诚意,孤不介意拿征东将军祭旗,以慰所有阵亡将士!”
“侯爷莫急!”司马法道,“今日前来,我方满怀诚意。谈判谈判,当然要详谈判断,咱们互相开诚布公,总能谈出令彼此满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