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俞萱然,秦瀚照常到了怡宁宫。
肖怡早些月便是有孕在身,万事小心,偏偏最近又闹了肖锦风的意外,他这个皇帝怎么说也需多关照些。
独自在宫里,她也是一个人站在窗台边上对窗外景色入神。
远远瞧见几只飞鸟离去,她幽幽一叹,随着芊芊细手叠在腹间,又是很快抬头继续远望。
秦瀚走近也没见肖怡转头,便径直从身后揽住她。
入宫这些月子里,比及这些亲昵举动已是数不胜数,肖怡知道来人,也没有制止。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虽是告礼,可她却是依旧将愁绪的目光留在窗外的。
“还在担心你家哥哥的事情呢?嗯?”
秦瀚关切着,下觑的目光同双手落在肖怡那微隆的腹间,更是多了几分柔和与期待来。
他家的小公主,终于还是到了这般早了。
前阵子他与肖怡出宫闲着无趣,让一个老术士算了一卦。
那老术士有过明言,肚中皇嗣乃是一对龙凤。
这一消息显然是令两人高兴的,尤其是秦瀚,小小年纪有了太子,皇后那边暂且静养着,他便把小公主的心思寄托在了肖怡身上。
虽说算卦也难免意外,可那老术士的话也极其肯定值得信任。
那天,两人回宫都是十足高兴的,连一向看得开的俞萱然更是嫉妒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此刻的肖怡未曾掩饰她的娇气,直言道,“高句丽人野心不小,兄长他带兵被俘这么久,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难。臣妾……确有些心神不宁。”
这话出口不多时,想及什么,她才是转过身,“长公主是不是已经决定亲自去一趟那高句丽了?”
“嗯……,皇姐心系肖卿,是准备明日启程了。”
肖怡面上的忧色多了几分,“那高丽王室阴谋诡计多端,公主孤身去那边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明日会有千余护卫护送皇姐过去。”
秦瀚轻声安慰,“皇姐以使者的身份前往高句丽,高句丽便再如何肆意妄为,也不敢欺辱我朝来使。”
“那……那这事情还得拜托公主了……”
“是这样,”秦瀚瞧她这般样子颇为无奈,“如今高丽肯定不会为了肖卿而得罪大宁,怡儿可别整日忧心了,肚中还有胎儿,该想些高兴的事情来也好养胎。”
“唔,臣妾明白的。”
提及肚中骨肉,肖怡也是即期待又显得局促。
她自然知晓自己这般态度于皇嗣无益,但兄长出事,她也实在无法安心。
还好歹这时候秦瀚这样一说,虽同样担心长公主那边的安危,可她到底有了盼头。
“不如这样,”秦瀚见她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先一步开了口,“怡儿可想出宫,我带你出宫散散心去?”
肖怡同俞萱然一样喜欢外出,平日两人结伴出去也有不少,只是近日心烦,她们各自烦闷,更是没敢劳烦宫里宫外的人。
此时听到皇上要亲自带她出宫散心,肖怡瞪时是瞪大眼睛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