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风这番死缠烂打惹得秦沅汐心底的厌恶与恶心。
“走开!走远点,本宫现在没空搭理你。”
再次被怒火淹没,肖锦风算是不敢开口说什了。
只是他是有些郁闷了。
虽然不指望如今公主能跟他和好如从前,可按自己的猜测,公主也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至少对自己好感该有的,实在不应当有这般暴怒的情绪。
肖锦风并不知道秦沅汐记不得这两年多来的事情,自然也对此奇怪。
公主在气头上,他纵使再急,也是按耐了冲动。
即便是闹了这样,秦沅汐跪在地上也没有起来。
将她的所做收尽眼底,肖锦风忍不住又是一阵奇怪。
公主跪着做嘛呢?认错?还是谢恩?
遥想公主何等傲气,他是疑惑不解,怎能对区区两位郎中有这么大的屈就?
站在身后许久,也不见秦沅汐再跟自己说一个字,失望之余,肖锦风悻悻转身出了屋。
也不过稍瞬,离开没多久的宁王又是进屋,见这孙甥女还跪在原地,顿时来了兴致。
“我说,小丫头,你这是还犟着脾气呢?”宁王敲了敲她的脑瓜子,明知道秦沅汐的想法,却根本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秦沅汐横了姨祖母一眼,干脆低着头没有管她。
宁王又是神秘兮兮,“让我猜猜,是不是以为你祖母是假冒的?”
这话倒是说到秦沅汐心坎里去了,秦沅汐神情一僵,迟疑了会又才点头。
岂止是假冒,她曾一度以为眼前的姨祖母也是框她的。
只是姨祖母的样子,说句狠的,她是化成灰都认得的。
加上一模一样的性子,她不敢有这大胆的想法。
或许唯一起疑的就是姨祖母突然变年轻了,跟她见到的祖母一样。
可所看到的祖母,她是存八分谨慎的。
她怎么也不敢信驾崩这么久的祖母能够死而复生。
虽然她希望这滔天的谎言是真的,可对祖母的敬仰迫使她要明白轻重。
事情太大了,不可一己私心。
“行了,”宁武见她点头,倒也松了口气。
“你要跪就接着跪着好了,这两年没见,我看你是人长壮了,脾气也壮了。跟你祖母闹矛盾,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好似计划好了一般,根本没给秦沅汐迫切追问的机会,宁王又是出了门去。
姨祖母离开时最后一句回想在耳旁,秦沅汐极力去品味其中深一层的含义。
那……当真是祖母吗?
直至门外再也没进来人,她也依旧直挺挺跪着。
……
夕阳的余辉从不大的窗棱里撒入,金黄的光柱照在秦沅汐的鬓角,汗珠里已是透着晶莹。
久不见人来,秦沅汐心力憔悴,终于是腾出手揉了揉胀痛的膝盖。
手臂上稍微用力,她是一个屈身坐在地面上。
“气消了?还是知道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