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子逼迫得紧,浦舒玉迟疑少刻,只好如实告知。
“臣年老色衰,只愿意一心辅佐陛下建立大宁盛世,还不曾考虑私情,更不用说奢求太上皇的妃子。”
“什么年老色衰,舒玉姐姐比父皇小上好几岁,父皇不会在意这些的。报效国家归一码事,舒玉姐姐身为女子年纪确实是大了,总不能孤独终老吧?”
一席话,让浦舒玉霎时哑口。
她自然非无情之人,只是自打从跟上浦从雪开始,她便受着忠君教育。
十多年前,情窦初开的她不是没有有过那纯情想法,但却是被繁复曲折的现实无情碾压了。
天卫的接班人,终究不是该多情的主。
“臣与太上皇没什么可能的,况且真存心意岂非打破后宫不得干政的祖法。”
浦舒玉确心不在这些上面,回回都是尽力撇开的源头,“陛下年纪轻轻,还是多花些心思考虑自己大婚的事情好。”
秦瀚却是以为她被说动,心底的喜劲头立马起来了,“什么后宫不得干政,这些哪里有感情重要,舒玉姐姐和父皇,我是乐意见成……”
“陛下!”不等秦瀚说完,浦舒玉已是先一步抢开话题,“不知陛下如何处置紫茵?”
“……”
秦瀚愣愣注视浦舒玉平静却显严肃的神情,早准备好的一切彻底噎了回去。
显而易见,刚提起的话到头了。
不管如何,他还是特别好奇父皇真纳了指挥使会是如何美景。
唉,好可惜……
秦瀚规矩坐在御椅之上,漆黑的眸子四处打量,目光最终落在桌间那纸书信上。
“既然没有查出幕后黑手,紫茵暂且不管吧,等到时候找到线索,留给皇姐自己处置也不迟。”
浦舒玉微微点头,“属下遵旨,定要早些查出迫害长公主的真凶。”
没有对这里边任何文字存在疑问,这吩咐,倒也同她心底所建议的无二。
……
肖府。
短暂持久的宁静后,风波最终还是变得有迹可循。
肖夫人说怎么每次见儿媳都是越看越不对劲,最近闲着有功夫祈盼孙子了,方才从秦沅汐身边几人里旁敲侧击明白公主同驸马并未圆房。
这闹戏般的答复可让指望抱郡王孙子的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已是急了眼。
肖夫人急于知道情况,也等不来儿子回来了,派人寻了秦沅汐过来就是一阵问。
只是气恼归气恼,她也不知道这夫妻俩这般原因使自谁。
出于尊卑有序,再加上一个傻子,肖夫人也不好去开口就骂。
秦沅汐得到消息就是迷糊的,等来了这边见着肖夫人那阴沉的脸色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娘叫我来可是有急事?”
“…公主,”见秦沅汐进门,肖夫人正待言辞呵斥,偏偏顾忌什么又是语气软了下来,
“这……,娘是……是想问问你,嫁入府里这个把月,你跟锦风相处如何?他可是对你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