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晚宴要开了。”
一旁的温卿云忍着笑提醒,“依臣妾看还是先去殿里要好。太子做的事情等会让尚书和俞姑娘留下详细商议也不迟。”
不可否认秦瀚的所做所为严重损害了天家颜面,温卿云作为秦瀚生母心中也是又气又恼。
可此时有了臣子的围观,实在是天子同一众宾妃都脸上无光。
出于事息宁人的态度,这事情还是压着私底下解决要好,免得这大年夜又冷又动怒。
启明帝也清楚这些,但偏偏自己的太子做了这些事,当着臣子的面他不好让事情化去。
这种事情天家要做表率的,况且眼前犯错的是储君。
不可否认,事息固然重要,可没有个明面的结果出来,又如何能治国安邦?
启明帝怒气满面,盯着秦瀚不愿意就此松口。
温卿云也不再劝,好心看向俞萱然,“地上积雪,俞姑娘先起来再说。”
“多…多谢皇贵妃娘娘……”俞萱然小心起身,唯唯诺诺退到旁边去,
“刚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好些交代,若是敢丝毫隐瞒或者构陷殿下,休叫本官严惩。”
俞尚书语气十分严肃,说是要求女儿交代清楚,倒更甚要靠气势逼迫俞萱然顺着意思走的目的。
他是俞萱然的父亲,同时也是刑部尚书,专断各类案子。
本官的自称,显然已经将事情摆到公堂之上。
“话说二弟身为太子此刻不该是在麟德殿接待各位臣子,怎么会突然会出来?”
秦沅汐看似是随口的一问,却是让周围人猛然变色。
温卿云强撑的笑容垮下,看了看长女,又是恼怒的目光朝秦瀚望了过去。
年宴没有退席之说,秦瀚为何单独出来却和俞萱然做这事,显然有待考据。
如此,本来色急的太子便是不务正业贪图女色的存在。
王御史脸上写满严肃,三步走上前弯腰,“陛下,太子殿下方才是突然以吹风透气为由退出麟德殿的,”
说罢,他才目色郑重地朝秦瀚望去,有探寻之意,“就是不知殿下这吹风透气,又为何同俞家的千金到一齐去?”
明白臣子的怀疑,启明帝已是脸上前所未有的难堪。
见色起意也就罢了,他这长子,晚宴借口出门,分明是有玩世不恭之意!
前后只曾说过两句话的秦沅汐算是找到可击之处,开始步步紧逼。
“二弟早些日子就偷偷和萱然在东宫私混不清,皇姐教训你不听,这除夕之夜,又是趁机轻薄俞妹妹,是何意?”
“私混不清?云熙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卿云开口就已是后悔这一问,可显然也覆水难收。
秦沅汐却是不去管秦瀚处境如何艰难脸色如何难看,当即恭敬低头。
“父皇和母妃有所不知,女儿前些天偶然撞见萱然她在东宫和二弟在一起对弈,景象亲密过度,一问才得知是二弟对她的要求,前后已是不止一次了。”
其中的过细没有任何明说,但一众人显然能够明白那场景如何,想必不会比刚才的情况好上多少。
温卿云听这番回答,脸色白了一阵。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