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还惊讶了小把。
她一时间倒没料到苏济会猜出自己的身份,不过很快想起自己在殿中的口误便释然了。
左右这事情早些摊明也好,免得弄巧成拙。
“苏公子说哪里话,先前只是本宫身份不便,所以有意借用了表妹的身份,只希望苏公子勿怪才是。”秦沅汐温婉笑道。
苏济又才推诿,“公主身份非凡,在下不敢。”
“只是本宫好奇,苏公子怎么知道本宫是云熙公主?”
自古女子年纪相对私密,她一个公主虽然经常出面,但也不该是外乡人轻易得知的。
秦沅汐故意追问,浅笑着看看这苏济如何回答。
“云熙公主久负盛名,在下来到京城这一月,多少听过多次关于殿下的溢美谈论,自然知晓当今天子膝下长女云熙公主将是及笄之年。”
其实哪里是溢美之词,大多数都是关于云熙公主种种事迹不散。
什么以牙还牙俞家五小姐,什么亲自从宣王手底安然归来,什么靠着元庆帝陛下的宠爱贩卖私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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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谈论三公主的身世之谜。
哪怕时间过得再久,只要可圈可点,都是没有什么娱乐的百姓们茶前饭后谈论的事情。
津津乐道,八卦不已。
不过如今大宁国威正盛,天家背负尊敬已久,又是天子脚下,那些言论大多不会显得刻意。
主要图嘴上痛快,百姓议论归议论,倒不曾有意恶化散播不好的谣言。
但即便如此,正处会试,人多嘴杂,有褒自当有贬。
苏济出于礼貌和尊重,自然不会当着人家公主的面说那些言论大多是云熙公主种种“伟绩”。
只是这聪明显然用错了地方。
他一个外地士子都听了京城这么多关于云熙公主的事情,秦沅汐作为事主,天天生活在这长安城,她会不知道那些言论是说的什么?
她知道得清清楚楚!
哪里是赞美,分明是对是非为人处事的褒贬不一。
总之秦沅汐自己引以为耻的。
又是听到苏济这掐头断尾的说,分明是不好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些丑事。
笑容渐渐敛去,秦沅汐脸上已经不好看了。
“对本宫的溢美之词?怕不是关于本宫那些不好事情吧?”
这般质问,她倒不是责备的意思,只是想听听眼前男子对自己的看法。
苏济也是难得有了局促。
干嘛说得这般紧逼?既然都清楚不是什么好事,大不了一笔带过好了。
现在好了,不说吧,他不尊重公主,说吧,又怕惹了人家不快。
出于对当今云熙公主性子道听途说的了解,苏济沉默少刻还是小心开了口。
“在下听闻是殿下和俞家小姐的事迹,这事情好像是去年的,想必当时殿下受了一届臣女无耻的挑衅,当时该是气急了。”
这话还没说完,被秦沅汐立即打断,“苏公子是觉得本宫身份尊贵,不该以牙还牙做那些不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