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梓芸姐为何会突然到这边来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公主汇报?”
“这倒没有,只是陛下叫了我去了一趟紫宸殿,”
梓芸很容易便坦白,不经意间嘴角是暖流划过,让俞萱然都是一阵惊愕。
她继续解释,“陛下所言,是关于我和襄王殿下的。”
“襄王?”俞萱然思索须臾,分明见着梓芸暖心的笑容,顿时把事情猜到了多半。
“可是陛下回心转意,同意梓芸姐和襄王的感情了?”
“嗯,妹妹说的没错,确实是如此,陛下说只要感情真挚,便同意我为襄王妾,或许是侧妃。”梓芸心中满怀憧憬。
对于梓芸的身份,能得一个王爷青睐已是再高兴不过,名分什么都是虚假。
可这次陛下格外开恩,欢喜得不成样子的她以为襄王还不曾知晓,也顾不得什么就要把消息带过来。
没曾想走到院子里,她就瞧见二殿下同俞萱然偷偷摸摸的进了长廊偏僻处,好似要说什么事情。
梓芸心中起疑,因为离得近,正巧把事情看了大半,也隐隐听了些不好的话。
好在这些话在俞萱然嘴中得到证实,她也才很容易听信了这番话,也不打算把事情告知公主。
“那可是太好了,梓芸姐可真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俞萱然脸上喜色甚了一重,表达了心中的祝贺。
“嗯,看着时日不早了,公主应该要出来了,我们先去院门那边。”
两人齐步出了长廊。
这边秦沅汐留的时候也不长,很快就打算回宫。
梓芸也趁机见到了襄王,两人互相告白,把今日的喜事共同欢喜一场。
……
这日,太子的册封诏书已下,除了应有的准备外,册立庆典也由钦天监和礼部共同商定吉日。
六月十九,百官在含元殿面见储君,定王秦瀚正式成为太子,入住东宫。
随着这些日子的推移和太子人选的确定,基本上温家失势的谣言彻底烟消云散。
转而让人喟叹的,是当今天子对淑妃的感情至深,乃至温家有国舅谋逆也不曾伤了分毫。
这一年,启明元年。
这一年,新帝登基,储君初定,理当开设恩科取士。
因为本来这一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秋闱,所以时间上九月乡试早了几月,到了九月再设会试恩科。
次年,依旧在三月设有会试。
秋狩推迟,会试依旧在九月举行。
早在七月,繁华的京都已经是随处可见入京参加会试的士子。
秦沅汐早在去年同表妹严旋洁说明了自己的目地,这一年因储君之位异常变故,她想了想,也正好是通过接济士子来获取一番声望。
虽说是以表妹的名义,可到底这一切能够归于云熙公主旗下。
待五年十载,朝堂上臣子换血,不论那是情况如何,她的支持者会不在少数。
大位之争,岂有三年焉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