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父皇不会有什么责怪,可她还是不想表露什么。
有些事情哪怕再惦记,也是只能压在内心深处的。
“父皇,女儿为储,怕是没有能力堵那些臣子的悠悠众口,而且也不敢做到祖母那般为臣民信服。”
秦沅汐依旧以名不正言不顺推脱,让人看不出虚假来。
“哦?”启明帝似乎想刨根问底,想了想又试探,“那若是真有希望,汐儿跟父皇说说,可是愿意为之?”
秦沅汐再度摇头,“父皇,汐儿怕怕坐不稳那位置。”
女储确实难为,众所周知。或许是担忧女儿真怕苦累,秦祁川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言。
“陛下!”
一声急切的女声传来,惊得秦沅汐侧头望了去。
浦舒玉很快走到了桌前施礼,“陛下,国舅那边的调查有些糟糕,臣在二国舅府中查明了一些不好的情况。”
果真,王御史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了,被弹驳的二舅还是有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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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浦舒玉脸上那焦急的神情,秦沅汐心中隐隐的担忧重了一重。
秦祁川也没指望事情草草散去,有些勉强的摆手,“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说无妨。”
“陛下,天卫在京城外上找到了一些私藏的兵械,初步怀疑是与二国舅贩卖甲楔有关。此外……,国舅府上还找到一些证物。”
这话说的倒也平静,可那两点疑虑是彻底铸在秦祁川心处,有些压抑的窒息感。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可那兵械库属实,那就是一件大案子了。
哪怕是栽赃,那也得有这么多兵械做证据不是?
京营或是御林卫,怕是早出了什么怀异心的讲领。
“这事情,有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吗?”
自己母亲刚出京就摊上这些麻烦事,秦祁川只觉有些头疼。
浦舒玉恭敬走上前,秦沅汐顿时嗅到一股清淡却是明显的奇味,让她突然是有些眩晕之感。
浦舒玉却是规矩等待着天子的意思,得到点头,她将手里的那些信件递到了天子手中。
被黑色官帽遮蔽的阴影中,那血红的唇动了动,“陛下,这些证据还是可信的,不过国舅那边还没有审问,也确实是有被算计的可能。”
秦祁川略微扫了纸上的内容,顿时眉头紧蹙,“那就先让天卫查查国舅,对了,暂且不要用刑。”
“臣知道了。”浦舒玉顿了须臾,脚上微用力,“臣告退。”
一抹黑影转身即逝,那最后一点眸光却是留在了秦沅汐这个公主脸上。
似是补齐方才没有停留的空缺,疑惑,也更似告诫。
从忧心里回过神的秦沅汐,此刻显得慌乱了。
“父皇,怎么事情好像变得严重了?”
秦祁川点头,“王御史既然弹驳这事,就说明事情不简单了。”
这事情与其说是御史发觉,倒更像是什么刑部或是其他官员捕捉到了什么,以王御史的身份转而告诉天子。
王御史得两代帝心,都察院话语权重,引发天子的揣测要容易的多。
“父皇也莫要着急,这件事情再怎么难办,应该不会冤枉二舅那边的。”
“这个父皇明白。”
……
秦沅汐随后不久就回了云夕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