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事情败露,秦沅汐心底尽是悔意。
如此,怕是连她祖母都瞒不住都。
可问题是在于俞茼确实是做了那恶心事的,可惜她一人再怎么能说会道,实在难以服众。
秦沅汐敛住笑,面似受了委屈般难看,“袁姐姐,你这话说错了,我给她教训只是那俞茼心底恨我,昨日做了坏事,我才那般对她。”
“哦?”袁杉佯装不解,“郡主不妨说说,俞小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秦沅汐依旧是试探的拉住了袁杉的手臂,“说起来也是倒霉,不知袁姐姐你会不会不信?”
“属下……心自然愿意向着郡主的,”
得到保证,秦沅汐脸上随即显现了一阵愤恨与怒火。
她怒目朝门外看了一眼,才不平道:“那死贱种,她肯定是心中受不了屈辱,昨日我让她送茶,她悄悄往杯子吐口水……”
吐口水……
这……未免太儿戏。
但不得不承认,确实能恶心人一把,也是个安全的法子。
最先信任秦沅汐的,是她的小跟班梓芸,她在昨日就信了。
梓芸是清楚自家郡主的性子。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若真是想找俞茼麻烦,自家主子是万万不会凭空生这种理由的。
袁杉面色微微怔了须臾,将信将疑的望着秦沅汐。
“郡主莫不是打趣属下?俞尚书会教出这种小姐。”
秦沅汐继而点头,拉起两人间的情意来,“若不然我怎么会编这种理由,只可惜我两个侍女没有瞧见,袁姐姐可说了要信我的。”
袁杉迟疑须臾,勉为其难的点头。
再推开郡主试图攀亲的手,她脸上已是起了告诫,“不管俞茼如何,郡主私自报复那般伤她,就是郡主的不对,等陛下知道就会责怪你的,郡主千万不要再犯了。”
秦沅汐头一次见到她神情里的训斥,而这更多的是一种教导。
是对自己的。
那份严厉,她这般大还只到祖母眼底见过。
她心慌之际还是不曾忘记自己的目的,赶紧央求,“袁姐姐,这事情是我太莽撞,你帮我一次,千万不要和祖母说,好不好?”
袁杉知道秦沅汐怕元庆帝,可出于本职,依旧是冷漠的拒绝。
“郡主在马场的一切都是调查惊马的缘由,这是必须告诉陛下的。”
她脸上又是浮现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容,“话说陛下向来心疼郡主,这点事郡主又不会遭到责骂,即便陛下知道又能如何?”
秦沅汐憋不出话了,盯着袁杉目光变换几阵,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要不我用那令牌下令?”
元庆帝曾给她的天卫黑令牌,可令三位。
瞧她着急的样子,袁杉登时就笑了出来,好意提醒,“郡主,用那尊贵的令牌免上一顿批评,怕是不划算吧?”
秦沅汐只是情急想了个法子,再仔细想着似乎也是觉得不妥。
她是一位吝啬的主,那么好的令牌哪里会这般用。
当即摇头附和,“那就算了,袁姐姐若是没什么线索,我就先离开了。”
秦沅汐从来就没指袁杉她能买自己的账,决心离开,抬脚要随梓芸出门。
却是袁杉忽然在背后叫住她,“郡主,若是俞茼不是那算计郡主的人,属下便做主意替您瞒下这一会。”
“那……多谢了!”秦沅汐倏地转身,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