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与温氏本人,人人往往会选择后者。
再出来时,温卿云已然惊惶,跌撞朝着元庆帝身前走近,直挺挺便跪了下去。
“陛下!”
谁也分不清这是失了神还是真被吓着了,只听得温卿云声音已是哽咽,玉洁的脸上煞白。
“求陛下做主,臣媳对太子殿下是一向忠心,从未有过出格之事,这些全是他人陷害,他们这是要让天家失颜,要臣媳死啊!”
“朕知道,朕会查明,”元庆帝伫立许久,并未上前有过搀扶。
“祁川,这是你的家事,疑点重重,朕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如今,条条证据指向太子妃,即使真假难辨,若是不做出限制恐难以安宫闱。
秦祁川自然是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看着身边两个嫡子,眸子闪烁着阵阵忧心。
“太子妃疑私会外男,从今日起,便禁足在清宁宫,事情未决之前,不许任何人探望。”
“于韵,疑似构陷太妃,移交天卫审理。”
于韵显然清楚自己的下场,但亲耳听闻交由天卫,还是忍不住身躯发抖。
“…殿下饶命!草民无罪,草民……,殿下!”
留下的将士很快将于韵堵住嘴,不留情面的拖出殿外。
秦沅汐望着地上失了神的母妃,却是脑中混乱,思绪发懵。
她母妃入宫十载,何时有过惩罚?竟是今日被人陷害到禁足?
被禁足意味着不能接触别人,那显然自己在事情调查清楚前是不能和母妃见面了。
“祖母……”秦沅汐拉扯着元庆帝的手腕,抬头试图替自己母妃求个情。
宁帝弯下腰,见孙女这般害怕,脸色略缓和了不少。
她拍着秦沅汐的肩膀,轻声劝慰,“汐儿听话,祖母让你和你娘谈谈,再往后暂时就不要来清宁宫了。”
秦沅汐自然不愿意,谁知道这案子何时到头。
抿着嘴试图再开口的她,却是瞧见眼前母妃的样子,不由得又是担忧起来。
最终,秦沅汐极不情愿的松开手。
周围人安慰了一阵,皆是很快散去,直至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秦沅汐才单独返回。
看着母妃此时失魂般的样子,她心中五味杂陈,是连其余查找幕后凶手的心思都消褪殆尽。
温卿云却是以为自己的刚才女儿吓坏了,只好强行正了正神,轻轻将她揽在身前。
摸着女儿柔顺的鬓发,温卿云缓声道,“汐儿,你千万不要怕,母妃不曾做过任何事,陛下和太子会查明真相的。”
秦沅汐连忙不迭点头,“母妃,汐儿相信您的,那些都是别人陷害。”
“祖母父王都会找到真相,……汐儿也要找。”
像是在耍性子发脾气,又是万般笃定。
……
往常清宁宫的热闹不在,此刻的大殿,唯有一堆母女依旧。
习习晚风吹进门户打开的殿堂,卷起来两人浅散的云鬓。
不知不觉,外面再度下起来小雨,蒙蒙纷纷,阵阵清凉却穿不透那微薄的窗纱。
秦沅汐本指望留在宫里久些,可也不过逗留两刻钟,便被自己母妃劝回。
出门,她在宫门外的树下找到了自己宫里的两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