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是她问起的话,我又该怎么回答,难道仅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从莫家手上抢到太岁吗?"
药梦早就想好了措辞,想都不想,直接说:"你就直接和她说,另有朋友相助,以她的性子,你不明说她绝对不追问的。"
倒是知道大姑娘的性格。
我点点头,也应下来。
说完了正事,药梦慢慢伸手,碰了一下背上的咒印,她这一活动,原本身上就已经很破烂的衣服,顿时从身上滑落下来。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扫了一眼。立刻将衣服遮上,而后有些娇羞地问道:"是你给我包扎的?"
我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而后点点头,回道:"嗯嗯,是我。你伤的很重,还流了血,所以我才给你包扎的。"
见她看我的那种诡异的目光,我心头顿时一颤。
趁她还没有说话,就先开口,半开玩笑半缓解尴尬地说了句。
"呵呵,你们药门都是大夫,治病救人,应该没有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说法吧,我也是为了救你,你不会要说什么挖我的眼睛,要我的命这样的话吧?"
药梦听到我这话。先是一愣,而后直接问:"若真的是要挖了你的眼呢?"
我忙往后面退了一步。
"要真是这样,我还是趁你如今还没有能力,赶紧逃走吧。"
"噗嗤!"
她忽的一下子笑了,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直咧嘴。
"你还真是逗啊,果真是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我不会挖你的眼睛,也不会杀你,不过我可是要求你赶紧把我身上的布给解下来,咒印的伤不是包扎能好的。反倒是勒的我生疼呢。"
我愣神片刻,又回过神来。
明白了药梦是在和我开玩笑,便讪笑一声,赶紧过去,将我绑的衣服解下来。
这还是我的衬衣。
之前情况紧急,我只顾着为她止血,哪里注意到什么男女有别,如今药梦身上的衣服都下来一大半了,还不能太粗糙碰到咒印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还真是大大的考验了我一把。
把衬衣解下来之后,我身上也被汗水给打湿了。
我刚缓了一口气,准备站起来的时候。
她忽然喊了我一句:"陈平安!"
"唉!"我忙应了一声,瞪眼看向她。
"你是第一个看我身体的男人,你说…我如果让你对我负责的话,你会怎么样啊?"
"呵呵,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讪笑着回道,可药梦的脸上却满是认真。
她的表情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面退,和她拉开距离。
"那个…药梦姐姐,我还小,才满十八岁,和你不合适的。另外呀,我已经成亲了。有老婆了,所以是不可能对你负责的,你还是别拿我开涮了。"
这时候,药梦摆摆手,示意我不用说了。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还解释了一句:"我也是忽然之间记起来了。昏迷的时候,隐隐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和你搭上关系,最好是把我自己送给你,似乎是岐黄母气对我说的,所以才会这样问你一句。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吧。"
"岐黄母气?!"我沉吟一句,有些难以置信。
可药梦这样的女神级人物,绝对不会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来当做借口。再说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很清楚的,不可能让这样的女神投怀送抱。
可能真的是岐黄母气给她留下了什么提示。
但我也想不透。为何岐黄母气会这样看重我。
被药梦这样一搞,我对她总是有些尴尬,躲的远远的,也不靠近,说话时候也很注意。
我身上的伤是没问题了,还因祸得福了。
药梦这咒印的伤,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
她就是药门中人,精通鬼门十三针,比我更懂得治疗,连她都只能安静的养着,我更没有什么办法了。
期间,我好奇地询问:"你身上的咒印,就没有办法驱除吗?看你这样子,在药门应该也是地位不低的,你们掌舵也没有办法吗?"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可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之后,我就没再提了,这是她的伤心事,我们也不算多么熟,说的太多的反倒是很不好。
我们又在山洞里面待了一天一夜,肚子饿的时候,我就去外面找了一些树上残留的柿子,东西虽不好,但也不至于被饿死。
药梦恢复的还是比较快的,已经可以站起来走了。
为了能赶上大姑娘,给她送去太岁,我们就趁早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