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熙自诩聪明,这会却是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国胜把云想想带走。
云国胜的车就停在马路边,云想想捏着奶茶,心里做着天人交战。
云国胜曾经丧心病狂的做法,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她踏上车的脚,重新缩了回来,站在车门外,抿着唇对云国胜道:“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至于吃饭叙旧那就算了,你要是真把我当成女儿,你就不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云国胜没想到她这么记仇,叹了口气,垂着头,伤感道:“是,我之前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爸爸也是走投无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那样的大错,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想想,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你现在有傅燕生护着,爸爸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放心上车吧。”
云想想犹豫了一会,拽着书包袋子果断摇头,“你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眼看鸭子就要到手,只差临门一脚,云国胜怎么可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他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从兜里掏出帕子,猛地冲到云想想面前,蒙住她的口鼻,使出浑身解数把她拉进车里。
云想想此时哪里顾得上奶茶,奶茶从手中脱落,砸落在地上,洒满了她的裤脚。
她挣扎着,两手去掰云国胜的手,云国胜赶紧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驶出去后,宋城熙从一棵树背后冒了出来,他看了眼砸落满地的奶茶,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去。
车内,云国胜已经放开了云想想。
云想想呼吸到新鲜空气,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头晕晕沉沉。
她捂着喉咙的手软绵绵,使不出力气来。
她心里一惊,不可置信瞪着云国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云国胜长长叹了口气,“想想,你别怕,爸爸在帕子上加了一点东西,会让你的身体短暂地使用不出力气,但是你放心,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恢复了。”
云想想沉着脸,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但手抬起来都费力。
她目眦欲裂瞪着云国胜,“你到底想做什么?”
“哎!想想,其实爸爸也不想这样,但是爸爸买了一块地皮,把全部身家都搭上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爸爸也打算大干一场,但是建房子需要的钢筋沙石等材料,需要从另一个合作商那里进货,可是最近那人突然就撤销了跟我的合作,爸爸去找别人合作,但是别的供货商不愿意跟我合作,工地已经停工了半个多月,期房已经渐渐售出去了,停期一天,就晚一天交房,那样的损失,如同滚雪球,越滚越大,爸爸这些天东奔西跑,到处给人送礼,后来有个生意做得特别大的老总答应了我的合作。”
“爸爸当时很开心,没有多想,就和那人签了合同,谁知那人那么坏,在合同里做了手脚,我也是太过想当然,觉得这样的大老板一定不会坑咱这些小商人。”
“结果马有失蹄,那大老板收了我的定金,却不给我供货,一直找各种借口拖着,时间对我来说就是金钱,拖的越久,损失越大,我也是走投无路……”
云想想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想到了我,想要故伎重演,趁着傅燕生不在,把我送给别人,换取你生意上的利益?”
云国胜没有一点心虚,更没有愧疚之心。
他唉声叹气道:“想想,你别怪爸爸,爸爸这次是真的栽了,爸爸剩下的钱全都投进去了,现在手头上根本就没有本钱再从别的渠道进货,没有这些建筑材料,房子不能按期交到住户手里,到时候逾期了,爸爸就要被人搞上去,那些有钱有势的开发商肯定会落进下石,背后阴我,那我只能去坐牢。”
他揪着头发,痛苦地看着云想想,“想想,爸爸不想坐牢,现在只有你能帮爸爸了。”
云想想气得浑身发抖,看着他的目光阴沉,怨毒憎恨。
“云国胜,是不是从很多年前起,你就开始打我的注意?从小你就重点排查我的交际圈,不让我跟哪个男生走得近,还特意给我设立门规,原来你谋划多年,居心叵测,就是为了用我换取更大的利益,我说的没错吧?”云想想声音哑然。
云国胜对上她清凌冷漠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心虚.
云想想冷笑着看他,面无表情,“看来我猜对了,也就是说,我要是没有利用价值,当初,你就不会把我福利院带回云家?”
云国胜心虚地别开眼,“想想,你别这样,你是我的女儿,身上留着我的血,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云想想突然暴怒,“那个女人就不要我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社会的杂碎败类!”
云国胜垂着头,叹息一声,“想想,你既然知道爸爸是怎么样的人,就别再反抗,乖乖听话,少吃些苦头。”
云想想被他无耻的嘴脸给气笑了,更多的是无奈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