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先人的牌位无法公之于众?百里洵看了看双手,忍不住“嘶”了一声,十指连心,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真够变态的。
不过,眼前更让他觉得蹊跷的是,从下面升上来的牌位,都能对应旁边牌位的辈份,除了,名字不一样。
比如说百里光蕙,这位出生于明末清初的先人,为避战乱,携妻带子隐居山林。古人所谓“学而优则仕”,但他终其一生而不入仕,在乡野中开办学堂、传道授业,深为后世钦敬。
但是,在他的牌位下面升上来的牌位名字,却叫做百里光清。可见,他们就算不是兄弟,也是同辈份的。
还有百里学伯,他生于清末,曾留学海外,后弃笔从戎参加抗日战争。同样,对应他的牌位的另一个名字,却叫做百里学义!
目光一一扫过,突然,百里洵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坚强的心脏“突突”地跳着,只觉得冷汗涔涔!
在正字辈的和安字辈的台阶上,竟然出现了牌位!不,让他觉得更为恐慌的是,洵字辈那里居然也立着一个牌位!
这、这怎么可能?
爷爷是独生子,父亲也是独生子,就连自己也是长房唯一的孙子,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长房还有其他的子孙或者长辈。
这些牌位,根本就不该有!
不用走近,他看得很清楚,正字辈的牌位上写着百里正彦,安字辈的牌位则写着百里安和,而洵字辈,洵字辈的那个牌位上写着百里洵华。
“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里!”百里洵觉得自己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种莫名的心慌袭上心头,扰乱了他的思维。
好在,因为上下牌位的摆放位置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上没有玄丝的阻碍,九块牌位一一归位。依旧是一阵“哐当哐当”的晃动声中,一切恢复如常。
百里洵步履蹒跚的回到“一乐堂”,这里是他单独的小天地,平时除了扫撒维护的钟点工,再也没有其他人。
他简单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又去浴室里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回到房间,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来到家庙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走进去。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面容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年轻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他的到来,朝他招了招手,转身走进家庙。
八盏琉璃珠灯全部点亮了,家庙里灯火辉煌,一片光明。年轻人指着灯里的画笑道:“你看,这是年年有余,那个是吉祥自在,这边还有武松打虎,是不是很有趣?”
“是啊,画的就跟真的似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呵呵,谁说不是呢?”
“什么意思?”百里洵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转身一看,哪有什么年轻人啊,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灯下,形只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