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刷一遍,当然也没有选出多么合心意的。左看右看,也就徐简独苗苗一位。
闻太妃抿了一口茶,又道:“说到底,数来数去的,千金难买郡主满意。郡主正才对辅国公有好感,另又给她挑几个人选出来要她比较比较,这事儿不合适。”
皇太后颇为认同。
什么状况下才需要比较呢?
有好感的那人真就烂泥扶不上墙,当长辈的不好说得太直、怕引得姑娘家心里逆反了,这才会挑出好的来让她比。
眼下,徐简是烂泥吗?肯定不是。
能挑到比徐简好的吗?必然也没有。
那她还在这儿瞎折腾什么?
“哀家是叫你说服了,”皇太后叹息一声,“你这说媒的本事,真行啊!”
闻太妃笑着接了这声打趣,又道:“真要我说,长辈们心里有数了,该多安排些机会让郡主与辅国公互相再了解了解。
可您着急,怕还有不长眼的人谋算郡主,可能拖不了太久。
那我只能再给辅国公说说好话。
老国公爷性子耿,说话也冲,但品行很端正,发妻去世后说不续娶就不续娶,直到病故也没有一丁点桃花传言。
这一点,辅国公随了他。
这个年纪,心思一动,管不住自己的多得去了。
他没有长辈管着,府里养、外头养,只要别闹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命事,真叫御史骂脑袋了,也就是罚俸、禁足。
可这两年,愣是没有这种传言吧?”
一听到“管不住自己”,皇太后就忍不住要抬手按眉心。
半年前就有一个,许国公府那老三,与云嫣大姐断亲的事儿还是两家来慈宁宫谈的。
那闹出来的,真是乌烟瘴气!
饶是见多识广如她,都想要捏鼻子。
“男人没有不开窍的,但能管得住自己,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这很要紧,”闻太妃道,“辅国公看着是个理得明白的。”
“行了,知道你向着徐简,没想到这么向着!”皇太后笑了起来,与王嬷嬷道,“去叫云嫣过来,该打马吊了,哀家好一阵没打了、手痒的厉害。”
很快,林云嫣从偏殿过来,笑盈盈与闻太妃见礼。
观皇太后神色,应当是与闻太妃谈得颇为合意。
几人在桌边坐下,马吊打了一圈。
闻太妃突然开口道:“郡主前回送我的裹腿真舒服,从腿直接暖到了心。听说辅国公之前也与郡主提了一嘴?郡主好心送他吗?”
林云嫣正摸牌,闻言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闻太妃。
无端端的,太妃娘娘可不会问这种话。
这显然是问给皇太后听的。
樱唇一努,林云嫣轻轻哼了声,娇声娇气道:“美得他!等我高兴了再说。”
闻太妃扑哧笑了,悄悄给皇太后打眼色:看看!小姑娘家家羞了呢!
皇太后也笑,心里踏实下来。
林云嫣只说这一句,旁的再不讲,低头挑了张牌打出去。
“哀家胡了。”
皇太后顺手把牌推倒了。
见林云嫣数筹给她,又急着去洗牌,皇太后暗暗点头。
看把孩子羞的,都乱放炮了。
这亲事应当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