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独孤凤说道,“你为何来到洛阳?”
“当然是来找你,顺便看看洛阳的情况如何。”罗飞羽答道。
独孤凤沉默片刻,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来得了,回不去?”
罗飞羽呵呵一笑道:“这个倒还真没想到过。不如我们边走边谈?”
“不必了,”独孤凤说道,“你来到洛阳,看样子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你确定他们没有发现你的行踪?”
“你没有发现,他们就更不会发现。”罗飞羽很有自信地说道。
“那就好。”独孤凤松了一口气。
“只是白天他就是向我问你们三个的去向,以他的心思玲珑,只怕能猜到你约的是我。”
罗飞羽说道,“不重要,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这个说法,大差不差,只不过翟让早就遭到李密的暗算,身受内伤。那一夜,李密的确一出手,就杀得翟让旧伤复发,无力抵抗。我也只是为了自保,才出手的。”
独孤凤轻叹一口气,说道,“担心也没用。”
罗飞羽笑道:“如此多谢凤姑娘了。只是这个时候,独孤阀正是用人之际,他还能抽得开身离开洛阳?”
“他是要去找我的麻烦?”罗飞羽故作惊奇。
“咦,这个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罗飞羽愕然问道。
独孤凤沉默着,显是不愿意多说,也相当是默认。罗飞羽心里已经有数,独孤阀在江都接连遭受挫败之后,已经有些进取不足了。
“是的。”
“宇文阀又开始进入朝堂了?”罗飞羽问道。
“那疗伤的传言就是真的了!”独孤凤说道。
而他也是很有些失望。如同独孤凤此刻话中透露出来的失望一样。
“他是恨不得杀了你,”独孤凤轻笑着说道,“我劝不动,也只能由得他去了。”
罗飞羽心里有股不是很好的感觉,答道:“是的。”
“哼!都是董淑妮这个小妮子闹出来的事。”独孤凤无奈说道,“不过没关系,她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你不是在荥阳么,策哥一听到你的消息,就赶了过去。”
两人保持着沉默,良久之后,独孤凤突然说道:“江湖传言,翟让和李密决裂时,你就在场,还帮翟让疗伤,这才致李密功亏一篑,退出荥阳?”
独孤凤沉默以对,反问道:“为何如此说?”
在夜色中,罗飞羽微微皱眉,只是他看不到独孤凤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的无奈。
“看来独孤家掌控禁卫军大权的进展不甚理想,”罗飞羽说道,“宇文阀在禁卫军中根深蒂固,让你们无从下手?”
“那太好了!”独孤凤说道,“风儿的祖母练功出了点岔子,旧伤一直未曾痊愈,以致咳嗽喘气。万望罗兄能到寒舍,为祖母疗伤。如若能祛除祖母的顽疾,罗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你们难道不担心?”
这一次扳倒宇文阀,独孤阀肯定也是出了大力的,可还是无法致宇文阀于死地,反而让宇文阀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开始重返朝堂,就很是能说明问题。
“这很重要吗?”独孤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