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孤当了皇帝,一定要跟太祖一样用重典,把这些个害民的贪官,一个个全都剥皮萱草!”
王承恩吓得面如土色。
太子爷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啊!
云逍赞许地点点头。
这侄孙,将来有大出息!
单凭这句话,此行河南,值!
郑可贤再次昏了过去,这次是真昏。
王承恩让人将他拖了出去。
云逍叮嘱道:“让府丞暂理彰德府政务,不能耽搁了救灾。”
上梁不正下梁歪,郑可贤这个知府都是这个样子,下面的人可想而知。
却又不能将所有的官员都一锅端了,只能让他们戴罪立功,以后再跟他们算账。
云逍向朱慈烺笑问道:“你刚才那一手,也是东宫的老师教你的?”
王承恩心中暗笑。
那些迂腐的老夫子,哪能教太子这些?
十有八九是云真人言传身教。
这位太子爷,不类父,类叔祖。
“不是呢!”
朱慈烺扬起脑袋,“是跟母后学的。”
云逍和王承恩都是愕然。
端庄贤淑的周皇后,会交给儿子这个?
“有一次,母后惹怒了父皇,父皇有好几天没去坤宁宫。”
“母后忽然就心口疼了,父皇知道后立马就赶到坤宁宫,又是说好话,又是陪小心的,还帮母后揉心口……”
朱慈烺的一番话,让王承恩和帐内的护卫们,全都变成了泥塑。
此时全都聋了、瞎了、哑了,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云逍干咳了一声,“你母后或许是真的病了。”
“才不是呢!”
“要是真的病了,为何不见父皇传太医?”
“父皇在坤宁宫住了一晚,母后第二天就容光焕发,更不见心口疼了。”
云逍在心中默默说道:真是个孝顺孩子。
王承恩等人纷纷低下头。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总算是将帐内的气氛化解。
约莫过了一刻钟,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周遇吉大步走入营帐。
“常山卫指挥以及赵王府属官,悉数拿下,王府侍卫以及常山卫的兵士全部缴械,佃户全部驱散。”
云逍问道:“伤亡多少?”
云真人也太瞧不起人……周遇吉咧嘴一笑,“无一人伤亡。”
云逍诧异地问道:“那么多人,没有一人伤亡?”
周遇吉答道:“末将带着十几个亲兵出击,直接擒了那常山卫指挥,剩下的也就全都弃械投降了。”
云逍摇头苦笑。
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周遇吉问道:“那些人该怎么处置,请国师示下。”
“常山卫指挥和王府属官,先关押在王府。常山卫的兵士,押解回驻地,派兵看管着,可千万不能让他们流窜出去祸害百姓。”
“等朝廷派人来了,再移交过去。”
大灾当前,这些大头兵一旦流出去,就会成为祸害百姓的盗匪。
因此云逍不得不特意叮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