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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温乔把她小舅叫到了一边:“我有个事要问你。”
“什么?”
“你跟贺西淮共事这么多年,有觉得他哪里奇怪吗?”
“奇怪?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人一直都很怪,和正常人格格不入。”
温乔眉头紧锁:“会不会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他本就喜怒无常,在他底下做事的人个个都如履薄冰。”
温乔摇头:“不是喜怒无常,就是……他会偶然露出自己无助弱小的一面吗?”
苏策瞥了她一眼:“他有无助弱小的一面?你这丫头在说什么呢?我和他共事二十年,并没有见过那样的他,他只有狠,或者更狠。”
温乔神情恍然:“今晚庆功宴,他躲在一个小露台上,好像在哭,光线太黯了,我看得也不真切,我就上前,他就拉住我的手叫我姐姐。”
苏策轻啧一声:“他又想搞什么?”
温乔摇头:“不太清楚,后来再去,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他弄这一出到底是设了什么陷阱。”
苏策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对贺西淮多长个心眼总是没有坏处的。”
“嗯,知道了。”
隔天,温乔又去了沈家,上次骑马喝打羽毛球的后遗症,沈岩大腿根到现在都还在酸,手臂也酸,看到温乔的时候,眼里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只有忐忑。
不知道温乔今天又要带他去做哪项运动。
温乔抽了张椅子坐下来,长腿交叠,神情懒懒:“今天……”
沈岩凶狠道:“又要去干嘛?打球游泳骑马射箭,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