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把父亲当年出轨的事情告诉傅南礼，傅南礼会来找他这个私生子算账。

可是没有，他们一个都没来找他，拿他当透明的，他就像一个小丑，用尽全力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却只是别人眼中的一个笑话，那些人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他。

外面下了雨，他和外婆坐在小厅里吃晚饭的时候，外面的天一点一点黯下来。

透过院子，就能看到外面的街道，疾驰而过的车辆和从院子门前经过的行人。

温乔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的时候，顾外婆一眼就看到了，老人家立刻放下筷子，小跑到门口，喊住温乔。

“小姑娘……”

温乔本是不打算驻足的，但老人家连雨伞都没来得及撑，跑出来叫她，她忍不住走过去，拿伞帮她挡雨：“您好。”

“你们那个俱乐部，我们阿霄好几天没去了，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阿霄他如果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犯了什么错，我这个老婆子替他跟你道个歉，你……你别往心里去，再给他一次机会，可以吗？”

老人说话这样小心翼翼，温乔心有不忍，“他没犯什么事，他大概是因为自己手头上的事太忙了，所以不得空去俱乐部了。”

老太太面色狐疑：“真的是这样吗？”

顾霄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顾外婆双手交握：“让你们谈。”又拽着顾霄的手，低声道，“好好和人家说，知道吗？”

顾霄也没有撑伞，细雨如丝，飘在他身上，温乔的伞靠在自己头上，并没有往他那边偏半分。

温乔冷静道：“你已经五天没有去俱乐部了，所以是要退出了是吗？”

顾霄眼中闪过寒光：“你们没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没有人来找我，难道不是你们放弃我了吗？”

温乔被他的话说得愣了几秒，继而是无可奈何，难以置信地笑，“顾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