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啊，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不要传播，最好还是用合适的方式提醒他们几个人。”

原本简单的事情，郑娇柔的理解也没有问题。但是被林锦凡一说，她倒有些糊涂了。起初带着分配的工作来到平海时，大家那种奋发的精神，源自公司的激励方案，激励方案的基础又是建立在发展用户上。可是此时，林锦凡主动说要继续发展商户推广。

“林总我不太明白，是公司发展方向调整吗？”郑娇柔疑问到

“没有，重点还是让更多教主入驻，增加内容吸引用户。公司内部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和你说。但是公司现在不缺钱，所以用户推广完全可以在线上进行，如果那样你们的作用就会越来越低。只有发展好商户，才能凸显你们的价值，我这么说你明白吗？”林锦凡换了一种方式解释道

“我懂了，看来我们这一段时间的工作，让公司不满意。那公司先前定的奖励机制...”

“你放心，依然有效。”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推广商户使用雪人的同时，就是推广用户使用。虽然效率上有所下降，只要奖励还在，大家也会保持动力。

林锦凡挂了电话，发现自己有些无所事事。各个环节的工作都有人进行，徐嘉又统筹所有事物。除了制定一些公司大方向的发展，或许大方向上的发展，某些时刻也会受到徐嘉的制衡。

林锦凡靠在椅子上，来回转动着椅子。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倒是更像徐嘉以前说自己那样，是个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如果徐嘉有能力，是不是要放手，让徐嘉更好的发挥？

“林总，徐总请你过去。”范婷敲门进来说

“知道了。”

林锦凡打开办公室的门，看着外面忙碌的人，似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忙不完的事情。停下脚步看了几秒，转弯进了徐嘉办公室。

“徐总请我来有什么指示？”林锦凡往徐嘉的会客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问道。

徐嘉一改姿态，主动起身，走到林锦凡身后。

“我能有什么事，我怕你今天有些不高兴。”徐嘉双手搭在林锦凡肩膀上说

“我能有什么不高兴？你别这么亲密，本来咱两没什么，回头让人误会。”林锦凡第一次感觉徐嘉的亲昵，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徐嘉缩回了双手：“小气，我当着那么多人反对你意见，你能开心？”

“公司能发展这么快，你功不可没，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有你在，我省了不少事呢。”林锦凡满不在意的说

“那就好，你的想法，我一直很钦佩。我一直都在很好执行你的创意，关键现在很多事情，容不得我们有什么闪失。一旦走错了路，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没有把钱用在最合适的地方，对我们影响太大了。”徐嘉坐在林锦凡旁边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锦凡说。

“你是觉得，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林锦凡笑着说

“目前没有，不代表不会有，所以要严格把关。”徐嘉不是完全不信任林锦凡，只是不想这么好的开局，被打成一幅烂牌。

“呵呵，那看来还是不信任我。”

“首先你是非常有思想的人，但是你没有操纵大型创业项目的经验。我倒是更倾向于请一个职业经理人。”

“听上去你请我过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林锦凡忽然感觉有些心痛，原本还打算好好和徐嘉谈谈，说说自己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提起的想法，一个事关雪人未来大方向的想法。却没想到徐嘉，给了自己迎头一击。

“我只是觉得，现在公司大方向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做K12的教育资源共享。此时找一个职业经理人，用科学方法管理，难道不好吗？不是更利于雪人发展吗？”徐嘉疑问到

“是吧，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我不想这么早退出，或者说还没到我退休的时候。”

“没人让你退休，我们可以成立董事会，你担任董事长。继续把控全局，把管理权分派给别人。”

“我还没到那个年纪。”林锦凡依旧保持脸上的微笑说

“你没发现你有些意见，已经和我们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吗？我们不是要打造团购网站，我们要做互联网教育，不是让人便宜几块钱，便宜几十块钱，在雪人上买东西。我们要做的是教育，互联网教育，共享教育。虽然用户大幅度提升，但是线下教主注册人数没什么进展，几千万用户，却只有几万人注册线下兼职。难道我们不应该想想怎么解决吗？”

林锦凡没有回答，一动不动的盯着情绪激动的徐嘉。

徐嘉越说越有些激动：“你呢？你在干什么？团购和销售型平台是能赚钱，可是我们需要赚那些钱吗？如果没有办法解决实际问题，你觉得你还适合继续担任CEO吗？说这些话，我都是给你留着面子，B轮融资的时候，我不想给别人造成团队不和的印象。”

“这么说，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林锦凡笑着问

“更为了雪人，为了来之不易的今天。你喜欢泡泡妞，你喜欢到处招惹女人，你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职位给更合适的人，你安安心心做一个游手好闲的钻石王老五不好吗？”

“呵呵，是啊。公司能有今天，全靠了你们。等公司上市，我就自动请辞。”

“如果发展方向发生错误，就会让别人迎头赶上，上市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现在的我们，不容有失。你知道已经有几家公司，开始涉足互联网艺术教育了吗？你不知道，你眼里只有你自己的想法，你不关注别人。你的眼睛哪怕往外面看一看，你也不会过的这么悠闲。”

林锦凡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徐嘉眼里是这样的人。可能有一些分歧，但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