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智,陆谦尾随其后一一落在大树之上。
孙林望着前方的大树,冷笑了一声,挽起袖子,在双手之上各贴了一道符咒,催动体内灵力,只见他身形宛如游龙一般,倏忽间便从树下游了上来。
宇文府邸之内,灯火通明,正堂之上,宇文烈端坐在太师椅之上,望着大厅内的一群翩翩起舞的胡姬,面露微笑,好不快活。
这些胡姬送来已有数日,明日便要送去天月国为奴,个个都是处子之身,但宇文烈碍于他父亲的威压,一个都不敢碰。
但昨日他的父亲已经前往卧龙门中,只怕这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这让他压抑了数年的性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为首的胡姬正翩翩起舞,身形宛如飞旋的陀螺一般,两手的飘带,宛如两道金鸿,划破长空,刺中了宇文烈的心。
宇文烈喝干了金樽中的烈酒,望着为首的胡姬扭臀,甩髋,腰上的配饰哗啦啦作响。
他右手一捏,手中的金樽被他捏的扭曲变形,他都浑然不觉。
胡姬小麦色的肌肤在室内琉璃玉树灯的映衬之下,显得宛如暗金之色,仿佛地底深处的赤金矿石,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许多东西只有在虚虚实实,半明半暗的环境之下,才显得格外的有情调。
凄凉的胡琴,急骤的皮鼓,好一副北国萧杀之气。
四人躲藏在树上,只能听见琴声,鼓声,还有胡姬扭动身躯的配饰之音,脚步踢踏地面的细碎之声。
莫小七听着这萧杀的胡琴之音,背后的噬魂剑,轻轻的颤抖起来,仿佛和屋内的拉琴之人遥相呼应。
屋内突然想起了啪啪的掌声,接着琴声,鼓声都消散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彻起来:“佳人正值青春,明日却要为奴!”说罢便是一声叹息。
莫小七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双眼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
孙林取出四颗解药,率先吞服了一颗,余下三颗司徒智,陆谦,莫小七各自服了一颗。
陆谦服了解药,笑呵呵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瓷瓶来,拔开瓶盖,只见瓷瓶上氤氤氲氲的冒出一股清冷寒气。
陆谦把瓷瓶丢入空中,神识操控,里面的寒气渐渐弥漫开来,不过片刻间宇文府内上空便宛如被一阵朦胧白纱笼罩起来。
屋外的低级守卫,鼻息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打了一个哈欠便轰然的瘫倒在地。
莫小七了三人一眼道:“你们在次等候便可!我的事情,便让我自己亲手去解决吧!”
三人互一眼,齐声道:“快去快回!”
莫小七不置可否,身形一纵便宛如大鹏一般的从树上飞落庭院之中。
宇文烈话语刚落,便见大厅的胡姬,侍女一个个都萎顿倒下,他眉宇露出一丝残忍之色,双目四顾,体内灵力催动起来。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一个少年抱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剑,这个少年起来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这个少年头发有些枯黄,神情冷峻之极,但脸上却是白白净净,只是右边脸上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让其在这光亮宛如白昼的大厅之内显得有些可怖。
“你是谁?”宇文烈着少年问道。
少年冷笑一声道:“你曾经的剑奴!”
宇文烈听见少年之言大笑道:“我宇文烈剑奴不知道有多少个,我怎么记得你是谁?”
莫小七着头戴金冠,身穿锦衣华服的宇文烈冷笑道:“你若自裁,我可留你全尸!”
“大言不惭!”宇文烈暴喝一声,右手微抬,只见一道火红星芒从他手臂激射而出,背后猩红长剑,划破长空落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