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未参与这凶鱼之事,但也断是因为自己的邀请,清浅才来了这马场。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可就糟了。
“快快回府。”梓月对身旁的丫头交代了一句,就逆着人群,趁着慌乱离开了。
听说要被带到衙门,穿黑色夜行衣的鱼贩坐在地上哀嚎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也不知道我那些宝贝鱼,会不会被别的鱼,还有那水鸟给叼了去。”
“你那些凶鱼不吃别人就不错了。”一边的捕快回答道,他刚在积水湖,可是真真儿见识过那些凶鱼的本事。
“大人就放了我吧,我担心我那些鱼伤了别人,让我去把它们先都捉起来,将功补过行不行啊?”鱼贩好声的和捕快商量。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啦,你没看见那几个早早离开的,个个都是捕鱼好手,估计今儿个晚上阿城里的醉仙楼,就能吃到你那凶鱼啦。”
“吃,你说他们?他们会把我那些宝贝鱼给吃了?”鱼贩咋突然觉得,想哭呢?
“住手。”看底下闹的热闹,穿着绿袍,贼眉鼠眼的男人想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从桌上拿回了自己的银子。却正被一旁的大婶看在眼里,大婶猛地按住那男人的胳膊,把银子抢了下来。
“今天的比赛牧清浅赢光明磊落,你们谁也别想耍赖。”大婶们把桌上的金银收好,一起交给了阿珊和小荷。
医生给白姑娘的伤口做了简单包扎后,她在木匠耳边说了些什么,木匠犹豫了一下,向清浅走了过来。
毕竟这场比赛是自己邀请牧姑娘来的,所以他觉得自己走过去的脚步沉甸甸的。
从前说过的报答之类的话,现在想来似乎更像笑话。早知如此,这王二公子不嫁又如何呀?
“是我和家妹连累了姑娘。”木匠双手抱拳,向着清浅深深的鞠了个躬。
“这是非本因我而起,又何来连累,倒是这个你拿着吧。”说完,清浅像阿珊招了招手。
阿珊在大婶们给的,装着赌金的包裹里,又塞了些金银,交给木匠。
“我已经够对不起小姐的了,这个就更不能要了。”木匠强忍着心中的内疚。
“你就拿着吧,多些钱财也好给白姑娘治病。”清浅说的话语是柔和的,那发自真心的关切,就像黎明时的微光,给人丝丝的温暖。
想到自己的家妹,这辈子只要她那双手能得到医治,自己就是寻遍千山万水,也愿意。
“我带家妹谢过姑娘了,我会带家妹离开此地,今天就和姑娘辞行了。”木匠没接那包裹,转身离开了。
清浅星辰般的眸子,望向站在远处的白姑娘,白姑娘站在远处,也望着清浅,白姑娘没再说一句话,只是那眼神,似诉说着千言万语的歉意。
回府的马车上,阿珊坐在清浅旁边,“姑娘你是不是不开心呀?怎么说你也赢了比赛,是这阿城最好的女骑手。”
见清浅望向窗外,清润的眸子竟然有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阿珊继续安慰道:“姑娘幸好今天认清了那王二公子,如若真嫁了他,才最是糟糕呢。”
“把这些银子,找个粥铺,救济了那些穷人吧。”清浅望向这北地青翠的山峦,“希望白姑娘能快快好起来,再遇得良人,有一段美满的姻缘。”
“姑娘,话本上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白姑娘定是觅得良人的,倒是姑娘你。阿城这么小,今天这么一闹腾。”
阿珊透着窗帘的缝隙,看到人们三五成群的站在路边,对着她们的马车指指点点,总觉得不是些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