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身材挺拔,容貌更是男儿郎中少见的俊美,他没有说话,你就能感受到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和不凡的气度。他脸上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峻和高贵。
那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黑衣男子竟有种想要下跪磕头的冲动。
“我说青天大老爷呀,你们断不要相信这贼人的话呀。”
只见婆子脸上带着夸张的殷勤,可那上下打量的目光,早就让明眼的人洞察了她内心的狡诈。
“是真是假去了这宋家马场,就知道了。”
冉烨脸上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花生,把他们就近送官。”
“这山下就有守城的官兵,你提了我的名号,定会把这二人送进县衙。”冉烨生平最见不得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是的,二位爷。”
花生点了点头,一手一个提了起来,就拉了走。
“我定会把你体面的带回马场。”清浅载着白姑娘,驾着栗色赛马回到岔路。
“驾。”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上了断崖上陡峭的弯道,这是能跑完全程最后的路。
那弯道越来越窄,越来越险。
“哗啦,哗啦,”马奔跑的力量让断层上的碎石滚落山谷。
白姑娘顺着那碎石往下一看,那是不见底的峭壁和深谷,只看一眼就让人瑟瑟发抖,而此刻清浅还载着自己。
“驾。”
可清浅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她手拉缰绳,目光沉稳的看着前方。
到了最窄的急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除了马蹄的声音,四周万籁俱静,这是弯道最危险的地方,旁边层层叠叠的岩石,露着刀刃般的尖牙。
清浅放慢了速度。
信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稳和信任,甚至无需出声地号令,只是微微的改变马绳的方向,清浅和那栗色赛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信任,和最默契的配合。
栗色赛马踩空一块石头,坐在马后的白姑娘,惊的闭上了眼。
她不怕死,也不怕丢了脸面的走回头路。可没想到,牧姑娘竟为了自己能体面的赛完全程,不要命的,上了这弯道。
我要好好活着,绝对不辜负牧姑娘的勇敢。
清浅收紧马绳,更小心的前行。
终于,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口,绿意满盈的缓坡出现在她们面前。
过来了!
清浅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在距离赛道出口不远的一棵老树下,宋婉儿靠着老树的树干,悠闲自在的坐在一把躺椅上。
只等刘妈妈带着好消息来,自己就可从这弯道出去,成为今天比赛的赢家。牧清浅,你就留在湖里,喂鱼吧。想到这儿,宋婉儿脸上有了止不住的笑意。
也不知那鱼,片刻就能把人食剩白骨,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宋婉儿把玩着手里的马鞭。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宋婉儿扬起嘴角。
想想还觉得有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