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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征也这么想,便没由着敬王吓唬人,而是强撑着身体说:“尔等莫要惊慌。正常救治即可。孤身体好,撑的住。”
御医们见他这么说,想着他是修佛之人,没有杀戮心,便双手合十,说着“阿弥陀佛、上苍保佑”之类的话,如是墨迹一会,推了曾御医出来拔箭,刘御医负责止血。
分工合作后,漫长而艰险的拔箭开始了。
赵征上半身的衣服早扒光了,本来雪白的皮肤上尽是刀伤、剑伤、磕伤,淤紫、红肿配合着皮肉外翻的伤口,显出一种狰狞可怖的血腥感。
“殿下且忍忍。”
曾翰神色凝重地提醒一句,随后,拿着铁质夹子夹住了断箭。
所有人都在屏息。
直到一声压抑的闷哼,男人冷汗淋漓,伤口鲜血喷溅。
曾翰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鲜血,急声大喊:“快!老刘,止血!”
随后又是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哼。
一股焦糊的烤肉味在房间里蔓延。
沈卓按紧赵征疼得抽搐的身体,低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都过去了。殿下,结束了。”
其实还没有结束。
赵征后背还有一支断箭,同样的痛苦要经历第二遍。
在赵征最痛苦的时候,宁小茶正在隔壁房间闷头睡觉。
她奔波了近一天一夜,疲累的很,连饥饿都没能影响她的困意,一沾床,就睡着了。
而整个国子监,除了她,没有人能睡着。
国子监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