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晓红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着。
看着晓红的悲切,宗政筱亭只是紧紧抿唇,无声叹息。“就是这珠子,让你获悉了,死的那个人是你哥哥不是?”
“是!”晓红哽咽着,看着手里的珠子,“这珠子,虽然面目全非,可是,这上面刻着的绝字,却是我母亲刻上去的。”
泪水,霎时间决堤。晓红眼眶通红,看着宗政筱亭的目光,充满乞求。自凳子上起身,晓红泣不成声的扑通跪下,“公主,求求你,为我哥哥报仇!”
在晓红的讲述里,宗政筱亭也大致明白了,在认了妹妹之后,无绝便时常来王府看望她,兄妹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躲躲藏藏的,更何况是自幼相依为命的兄妹。越是和哥哥接触,晓红知道的,也就越来越多。每每看着哥哥提及宫云绯的时候,那样的神采飞扬,她心里也暗暗的为她高兴。
而就是在大婚那日,哥哥前来和自己见面,也是为了告诉自己,过了今日,也许他就可以不再隐匿于黑暗之中了。那个时候,她轮值在库房,一个激动,差一点摔了蜂王浆。而也正是那个时候,不小心的将哥哥的手指和玉佩沾染上了蜂王浆。
究竟是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刻谁也说不准。可是,如果没有这么一事,或许晓红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究竟去了哪儿?
“就是因为你哥哥和你说可以解脱,甚至就快和宫云绯结成夫妻,你才会那么罕见的,问本宫宫云绯的事情?”宗政筱亭负手而立,看着还在摇摇晃晃的秋千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倘若他早一点问自己,也就不会有这样子的悲剧了。造化弄人,总是如此。
“是!”晓红泪如雨下,“如果奴婢早一点,或者,哥哥不会死,也许,公主也不会如今如此的……”
宗政筱亭没有给她说下去,只是抬手摆了摆,“本宫的人生,不喜欢有后悔。我们总喜欢说那么多的如果,可是若真的重新来过,我们也只会按照我们的本性如此重复一遍罢了。正是因为本性的使然才会有今天,时至今日这样子的结果,所以,没有如果!”
翩然转身,宗政筱亭扶起跪在地上的晓红,微微笑了笑,“你哥哥的仇,本宫会报。不仅仅是为了你的仇,更有着本宫自己的仇。”
“公主!”晓红的唇瓣动了动,却最终,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周淼,也连忙问道,“公主,既然陈太医已经查出了这蛛丝马迹,我们要不要禀告王爷?”
“不必。”宗政筱亭摇头,这些日子,司徒珣霄只怕对自己,早就恨之入骨了吧。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公孙子兴在他眼里,本来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所爱之人,而在他内心深处所疼爱的小妹妹被人****之后,他盛怒之下由此举动也是正常,可是,自己却是蛮横地制止了他的宣泄,更甚至于是出言相逼,若还在此刻,要他帮忙,只怕才是真真正正的,将他的心撕裂。
只是,宗政筱亭的想法,却不会告诉其他人,她只是柔柔道,“本宫接下来的计划,不容有失,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
“即日起,本宫关于公孙子兴所有的计划,都不得给其他人知道。”宗政筱亭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