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云绯说话的表情,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柳城的心猛地一抽,难道说,那一切,都是假的吗?
只是……
此刻,她极力忍着疼痛的腐蚀,只觉得肩膀上下不断蔓延这灼热感,意识渐渐有些不清楚。她瞪大了眼睛,却已经不太能说出什么话语,只顾着喊疼。
而宫云绯却笑得疯狂,看着柳城的模样,她轻蔑地道:“你真的是天真,也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宫云绯无视柳城的凄楚,径自在对面坐了下来,甚至于不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很有闲情逸致地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人呢,总是容易被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迷惑,你当真是好利用的很,原本,本宫的目的是要你进宫为我皇兄所用,迷惑了我皇兄才能帮助我珣霄哥哥,谁知道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却不是我皇兄,而是为了一个宗政筱亭。怎么?你从来就不觉得我帮助你,过分热心了吗?”
热心?
勉强撑着意识,柳城无助得摇了摇头,“难道说……”
“呵呵,不错,从一开始,一切就都是我的计划。早在听闻你柳城这青楼花魁卖艺不卖身,我便知道,这样子的女子,会是多玲珑剔透,一身傲骨。”宫云绯笑了笑,轻轻放下茶杯,指尖划过桌案,“这样子的人,也往往会是最知恩图报。”
听着宫云绯如此说着,柳城的心里暗暗害怕了起来,她的眼里,迸发出恍然大悟而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宫云绯,却只见这个自己感恩图报了好多年的女子,此刻眼里尽是歹毒,她的心里,已经冰凉刺骨,这腐蚀的灼热,似乎没有浇熄她心里的冰冷。
“呵呵,看来,你也猜到了不是?”宫云绯笑得甜美,看着柳城的面容,只见那毒液已经慢慢腐蚀到了她的颈间和面部的肌肤,原本的妖艳,此刻已然是荡然无存。“不错,要不是我早做打算,暗中请了一批人假装土匪,将你收入到了山寨之中,****夜夜欺凌,你又如何会真心真意地感恩戴德?你也别怨我残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要的是一个赤胆忠心,绝无二心之人,那么也势必要采取一些手段才能见人心收的服服帖帖不是?你要怨就只能怨你的命。”
宫云绯的话语,令柳城的恨意骤然而生,可是,此刻的她却也无能为力为自己的遭遇而报仇,她恨恨地瞪着宫云绯,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此刻已经将她宫云绯千刀万剐,只可惜,她除了如此,除了内心怨愤,根本已经无能为力的去做什么了。泪水,划过了眼睛,却只能绝望地瞪着宫云绯,任由心里的不甘和恨意横生。
宫云绯对于这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却丝毫的没有一丝在意和愧疚,她云淡风轻地说道,“原本,我也不想这么早,对你动手的,只可惜,我做事从来都不留万一,你若留在世上一天,那么我的行为会被穿帮的几率就会多一天,竟是如此,便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当宫云绯说完此话的时候,柳城已然被侵蚀得失去了意识,而她,却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拿出了另外一瓶瓷瓶,对着柳城的身体从头到尾淋了一遍,不消片刻,尸骨无存。
躲在木屋之外偷听偷窥的袁贤和卫子心,哪怕在战场厮杀无数,面对着这样子的情景,也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麻,在宫云绯离去之后,二人之处匆匆忙忙朝着战王府而去。
战王府内
宗政筱亭刚刚用完了晚膳,正在青青和凝霜的伺候之下沐浴完毕,任由着她们为自己小心翼翼地为颈间的伤口涂抹着药膏。
“奇怪了,这卫子心二人怎么去了那么久?”宗政筱亭半眯着眼睛,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