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挠头,抓起桌上那张调令,闷头出去了。
周进看了眼他急匆匆的身影,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对水先生道,“不下了,各自回帐吧。”
棋下一半却要走,水先生啧嘴,“你这人也太没品了。”
周进哼了声,“我要品干什么。”有些事情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难受,他的小主子啊,也不知道落地没有?
那厢,白英离开之后找到营里的两个副将跟王府侍卫统领。
他询问了一下情况,知道王爷临走时就是让大家按兵不动,安心等着接手滨山,人更懵了。
在他想来惠王真的连封地都不要,那根完了也没多大区别。
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做这种事,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战场上吧!
再说惠王现下还能去哪里?
这件事情轮不到阿英去想,潮起潮落,一步错,步步错,局势万变,有人崛起,自有人跌落。
良王军驻守滨山边界的消息四散,原本以为还一会有一场狠仗,结果没有,滨山那边的人各种不解。
不过他们并没有关心太久,没过两天湖州便顺来噩耗,惠王世子借兵不成,反而被杀身死。
消息以信报的方式传到这边之时,白英正在练兵。
借兵不成反而被杀,惠王精神被击溃,姚太贵妃气得吐血,最终母子俩人权衡之后决定向良王投降,交出手中兵权与封地,保住一家老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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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西斜,冷风阵阵。
平县,阴河岸边,有一穿黑色斗篷的男子骑马进了芦苇岸边的树林。
他进去没多久暗三带着香兰香萍出现了,单膝跪于地上向主子汇报这些天他们打探到的情况。
先前暗三从临县出发后便跟暗八九分开,各在一方联络暗地里的眼线与势力找寻阿玉的下落,而香兰与香萍一路顺着阴河向下,没有找到阿玉的尸体就在沿途的村子里打探。
魏漓听完三人的汇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暗三去将当初那条船划出来。
暗二出事的那条船还在,一直藏在芦苇丛中。
暗三领命,没过多久就将那船撑了出来。
魏漓下马上去,看见船板那些已经渗入木板的褐色的血迹,周身有一种气场在涌动。
“殿下,当时暗二便上死在这里。同时死掉的还有我们在平县布桩的一个联络掌柜,以及一个小二。”
暗三指了指那处暗柜边上,由于先前他们就搜查过,此时那个柜子是打开的。
魏漓望了眼一目了然的船舱,后面在那个柜子边上慢慢蹲了下来。
要说船舱里有个暗柜也正常,平时放些鱼具之类的,可这个柜子也太干净了。
魏漓伸手进去探了探,发现向外开的三个透气口,后面他凑近暗柜,深吸了几口气,虽没有明显感觉,却若有若无好似感觉到了那股馨香。
“平县,城内,可有,找过?”
魏漓起身,想到暗二死的地方与这个干净的暗柜子,差不多能猜到当时女人就藏在这里面。
她就快要生了,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没有被抓,只能去附近的村子或是平县想办法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