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弟弟是一方藩王又如何,一个不能人道的断袖,死后封地都无人继承。
魏平满脸得意之色,魏漓没有想过要理他,像尊泥塑般坐在那,全当没听见。
魏宏听着那些话反而忍不住了,笑道,“五哥,六哥只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姑娘,怎么会是外界传的那样。那些人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瞎猜。”
因为魏漓从小就闹过几出让人惊掉下巴的事件,所以他的秉性在京中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面有不少关于他的传言。
什么话都有,流传最广的就是断袖之癖。
“瞎猜?这事怕不只是瞎猜那么简单。”魏平说着推了下身边的两个舞女,“你俩不都是醉仙楼的头牌么,去,让良王好好看看,京中双燕是不是能入得了他的眼。”
两舞女媚眼流转,嘟嘴笑道,“五殿下,我俩这等庸脂俗粉怎入了良王的眼,你还是别羞辱我等了。”
两人自是不敢去蹙良王的眉头,笑得讨好,眉目之间媚态横生,不愧有着京中双燕之名,花娇之态摄人心魄。
女人还不听他的,魏平哼笑一声,“既然自称是庸脂俗粉,那本王也没有必要再包下你俩,从明儿个开始就自寻他主吧。”
魏平翻脸,两个舞女吓得花容失色,想跪地求饶又怕扫了几位的兴,看看边上那位气寒如冰的良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这时,主位上的魏浩开口,“老五,自己玩乐就是,别乱来。”
魏漓好歹也是一方藩王,就算没有兵权同样有价值,魏浩并不打算将人得罪了。
太子发话,魏平自然不再说什么,瘪瘪嘴左拥右抱让那些女人给他喂酒。
一时间,大厅里又恢复先前之态,只剩下那些袅声笑语。
角落里,魏漓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样,视线盯着面前那盏酒跟玉壶,就好像在神游一般。
“六哥?”
魏宏感觉这人有些不对,开口叫他。
魏漓闻声阖目,掩住眼中那些泛起来的血色,答道,“感觉,身子,不适。”
这话不假,他的确感觉有些不舒服,身体有一些异样,这种不适可能跟这酒有关。
魏宏听他说不舒服,靠近了一些道,“六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魏漓摇头,正想说点什么,脑中却有一股晕旋感传来。
魏宏见他扶额心惊,想凑近去看看又有些不敢,知晓周进就在外面,便道,“我让周内侍进来。”
他说完出去了,这会儿厅里别的人也感觉到不对。魏忠第一个起身向这边靠近,并问道,“老六,你怎么了?”
魏漓抬头,眼眶泛红,额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这个样子让众人吃惊,连左拥右抱快乐赛仙的魏平都噤了声。
“老六怕是中药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然后主位上的魏浩快步冲了过去,人还没有靠近,原本坐着的魏漓突然站立,二话没说便掀了桌子,抡起一张小矮兀,直直劈在身畔的烟雨云山花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