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吸附”黑雾的操作开始了一段时间后，陈默和不觉也发现了林左状态的不妥，此时的林左“吸附”的黑雾已经覆盖住了他的全身，但是黑雾组成的兽影看上去却好似没有受到一丝影响，“被林左吸走的部分”甚至没能让它的体积有一丝变化，依旧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在空中悬浮着。

而反观林左，透过黑色的雾气，能看出林左全身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皮肤都呈现出诡异的青白，甚至有些部位已经在逐渐向紫色转变。看上去林左和兽影的拉锯中，似乎是处于不利的地位。

事实也的确如此，林左只感觉自己已经游离在了生死的边缘。唐柔给他的易拉罐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而当他感觉到了危险准备放弃这次尝试，挪开覆盖在陈芷儿身上的手时，却骇然发现，即使他已经挪开了冻僵的手臂，黑雾还是隔空链接在他身上。

寒意以比他想象中还快的速度侵蚀了他的全身，林左从一开始感觉到如同被冰封一般的彻骨寒冷，到现在身体完全麻木。要不是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气还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运行着，挣扎着想要夺回一点身体的控制权，他几乎可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知觉。此刻的他别说迈步走开，就连弯曲一个指关节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随着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林左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迟钝。他看得见眼前的画面，也听得见陈默和不觉的窃窃私语，但他的意识却完全无法处理这些信息，似乎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距离他无数光年外的远方一般，有种虚幻的朦胧感。直到……

“啧，小子不错嘛。”那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又一次直接在林左脑海中响起，如同平地旱雷般让林左的迷离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在本座的施为下，挺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还能不断的突破极限。”

听到这个声音这样说，稍稍清醒过来的林左本能的感受了下体内的情况，发现他的血气还在不断的提升着运转的速度，即使是已经近乎完全麻木的身体，也能略微感受到有那种突破极限时的特有的酥麻感出现。而且隐约觉察出，随着自己的不断提升，黑雾对自己侵蚀的速度也在逐渐减缓。也许能再持续一会，他就能抵抗住了。

可惜，也许是墨菲定理的作用，就在林左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血气提升的速度却开始变得趋于平缓。照这趋势，很快就林左的突破就将停滞下来，不再继续成长。

“终究还是有极限的嘛。”苍老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唏嘘：“短短的时间就又离筑基进了一大步。不得不说，你的资质实在是本座生平仅见。”

自己的资质原来是生平仅见的程度吗？

也许是一直笼罩在唐柔两小时筑基的阴影下的缘故，在这生死关头，林左心中却荒诞的涌起一丝开心。

嗯，好像除了开心之外，还有一丝鄙视：这个邪祟真是没见识！

“不过就是如此，才更加留你不得！”苍老的声音好像只是能在林左脑海中发声，却不能感知到林左在想什么，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那就受死……”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