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路,男人可以兼而有之,女人却只能选择其一。
两人正说着。
紫苏过来笑道,“姑娘,牡丹姐姐过来,说一定要给姑娘磕个头。”
牡丹的病症很轻微,吃了几贴药就已经大好,因为牡丹有身孕,江冉额外腾出一个房间让她养着。
柳月接过来江冉手里的东西,“姑娘去吧,这里我和白薇做就是了。”,
江冉心底的那一点点黯然早已经抛之脑后。
她跟柳月道谢,便走了过去。
牡丹就要下跪。
江冉一把扶起,“牡丹,你现在有身孕在身,如今疫症初愈,不要行这样的大礼。”
牡丹摇头,“姑娘大恩大德,牡丹没齿难忘,当年若不是姑娘,我和表兄也不能顺顺利利的结为夫妻,如今,若不是姑娘相救,我们夫妻两人就要阴阳两隔了。”
江冉笑着说道,“其实,这一次,是你自己救了你表兄,若不是你不顾安危,如何能让他好转,你们感情这样深厚,连老天爷也不舍得叫你们离弃,如今这一劫难过去,你们夫妻二人以后定会顺顺当当的。”
牡丹再三道谢,“姑娘是大善之人,必有后福。”
江冉看了一圈,现在的栗山书院已经渐渐空了。
病愈的患者慢慢的都回家了。
只有一些病重的依旧还在养着。
白芷笑着说道,“真的想要快一点回清水镇。”
“不回家吗?”江正堂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渴求,“冉冉,回家吧!”
江冉摇了摇头,“踏出去的那一刻,那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这一次鼠疫,多谢父亲相助。”
江正堂微微的有些失落,他知道女儿终究是不能原谅他。
江正堂递过来两本册子,“这是江氏针法的上下卷,我从新的抄录了一遍,里面有这些年我从医的心得。”
江冉翻开来一看,里面的字迹比起之前那一份工整多了,看来父亲应该是在刻意的练习。
上面的注释简短明了,看的出来是花费了一些心思。
针法旁边还有一些病例的注解。
江冉翻开了两页,便合了上去。
“多谢父亲。”
江正堂张了张嘴,终究问道,“等开城之后,你是打算去你接你母亲吗?”
江冉点头,“恩。”
“冉冉,我和你一起去冉家,我去请罪。”
江冉听不得这样的话,她就手里端着的茶汤一把泼在地上,声音异常的平静,“覆水难收,这个道理父亲不懂吗?母亲早已经心灰意冷,破镜重圆的事情,父亲就不用妄想了,我会好好的照顾母亲的,您若是有空的话,给孔氏和她那个不曾养大的孩子立个衣冠冢吧,您除了对不起我和娘,也对不起她们母子。不过如今江家是我当家做主,我不会允许她们两人进江家的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