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播的几个女孩眼眶已经变得有几分湿漉漉的，抿着嘴想要开口反驳，不会的，小哥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然而从女孩开始说话的时候，屏幕上的弹幕已经安静下来了。

因为那一双看着镜头的眼睛、说话的语气、微微蹙起的眉头，一切的神态在表明楼清羽此刻时非常的认真，像是在揭露自己内心的世界，把观众当作是可倾诉的伙伴，这样的信任与慎重，让他们这些观众不忍心去打扰这一刻的。

“我也不在直播里露脸，你们打赏礼物的时候也不怎么说感谢的话，我关直播的时候也不说么么哒，也不怎么卖萌，”楼清羽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好像没什么值得你们特别喜欢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播。”

yblack：在我心里，小哥哥是满分100的主播！哪里都值得我们喜欢！

柏樂：啊啊啊，我们不要么么哒，不要小哥哥露面，只求小哥哥继续直播啊！

笙笙慢：同求！

目光落在那一条条不舍的弹幕内容上，楼清羽心里微微一软，然而她做下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嗓音带着一分柔和，眉眼含着一丝笑意，“虽然你们看不到我的直播，但小巷烘焙坊会继续欢迎大家过来，感谢大家！”

画面最后定格在女孩温柔浅笑模样上，浅淡如蓝紫花般，花期过后便消散在空气当中，如时光流逝。

身后蘅林玦看到这一幕，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几分怔愣，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询问，“老板，你放弃做主播，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些事情，是在责怪那些粉丝那时候放弃你吗？”

说着，潋滟的眼眸里不知何时聚集起一团浓黑，混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就连身上散发的气息都有几分低落。

“不是粉丝的原因。”

楼清羽的回答似乎让蘅林玦有些诧异，只听闻女孩的声音慢慢钻进他耳朵里，“在那样舆论旋涡里，我并不能要求她们必须支持、信任我，我也没这个义务。”

“但我会感激那些依然相信我的粉丝，甚至为我发声，为了反驳，虽然这些粉丝在别人看来，也许过于脑残了，但她们支持的那个人是我呐~”

“所以我怎么会去责怪她们呢？”

“那是为什么啊？”

蘅林玦神色变得有几分恍惚，看着楼清羽的眼神有些迷茫与无助，这个问题不知是问女孩还是在问自己，现在的他有机会去澄清当初的事实，蘅林汐早已把真相查明，只待他这边的决定。

然而迟迟没有下定决心的他，心里仿佛有一个结，纠缠着，缠绕着，撕扯着，只待有人为他解开。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女孩看了一眼蘅林玦，不疾不徐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并不属于网红主播这个圈子，我也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粉丝的喜爱也许很重要，但比起这个，我更喜欢顾客对我蛋糕面包的喜爱。”

“这大约是，我要成为烘焙师的目的吧？”当初也许是为了钱，现在，楼清羽已经不太确定了。

“目的吗？”

与其说是目的，还不如说是追求，亦或者说是梦想吧，蘅林玦眼眸忍不住轻轻颤动，眼里的光芒是前所未有的夺目，像是重新找到了目标，燃起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