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各高管开会。”

一句话落下，从方泽啸魔爪里休息了不到三个月的四大总经理又被拧出来开会了。

方泽啸比起几个月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手上多了一双手套，之前有传言说是方总裁在B市遇到了一点事，具体是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唯一可能知道的两个秘书，一个江秘书不在公司，一个何秘书守口如瓶，也没人敢去多问。

方泽啸坐在首席位上，十指交叉搭在身前。一排高管带着他们的随从和会议纪律员坐在后面。

何苗站在方泽啸身后，女人的心思是缜密的，她隐约已经猜到方总裁和江井的关系，但她不会多问，她只是个秘书，秘书职责以外的事情，闭口不提。所以就算江井经常旷工或者以下犯上，她都是装作没看见。

“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天让你们玩儿傻了？一个个都不会开口说话了？”

果然，方泽啸还是那个方泽啸，开口见血。

一个个高管脑袋一缩，挨个汇报起这几个月的绩效。

好在方泽啸不在的这几个月，公司绩效并没有太大波动，不增不减。几个高管不知是不是脖子冷的原因，脑袋一个个都缩到了领子里。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方泽啸不会允许公司绩效持平，至少也得或多或少增加一些。

方泽啸只是在那静静听着，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并没有在绩效上责问他们。看来江秘书会让方总裁心情变好这件事是有根据的。自从那个江井做了方总裁的秘书后，方泽啸一日发十次火起码减少了一日七次。

方明盯着手套转动着大拇指，看似在听那群高管叨叨，其实心思早就飞到他那道暗门里的休息室里去了。昨晚那场面，想想就刺激。

突然，方明的手指顿了顿，他好像差点忘了要把江井认为ZX集团法人，提到副总裁这件事情。不过昨天是一时心急说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对江井增加负担，怎么说也要询问一下江井本人的意愿才好。

“砰砰砰——”

会议室里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这熟悉的节奏感、有力的劲道，方明光是听声音就能辨别门外的人。

“何苗，你来继续。”

方明二话不说就把位置让出来，迈着箭步就差冲出去了。

关上办公室房门，方明直接给江井来了一个熊抱。将近一个小时没见，他已经满脑子都是江井。这里若不是公共场合，方明早就抱江井举起来抱着转圈了。

“行了行了。”江井满脸嫌弃把人推开，又瞅了瞅四周，还好没人看他们。“陈浩在楼下等你。”

方明的占有欲没能得到满足，他不满的在江井脸上捏了一下，江井白白的脸上瞬间被留下一个红印。方明领着江井从尽头的直达电梯下去。

电梯里，方明盯着缓慢下降的数字开口道：“要不你做个副总裁吧。”方明摸摸下巴，又补上一句：“副总裁兼总裁秘书。”

“别了吧。”江井手掌一摊。“那玩意儿我根本就不会。再说了，你是不是嫌现在公司里的议论声不够大？大家都在怀疑我是靠什么手段上位的，你现在要是把我认成什么副总裁，就是把我推向舆论的风尖浪口。”

方明沉默了，脑子里思绪万千。方明想让江井做副总裁的原因，一方面是想让江井更好的辅佐他，另一方面是想让江井掌权，这样那些舆论声就会不攻自破，至少明面上不会再有人敢把总裁和副总裁拿出来当话说。

江井拍拍他的肩膀，把方明从思绪里拉扯出来。

“现在总裁都是我的人了，我还有做副总裁的必要？”

方明脸上宠溺的笑着，手掌轻轻搭在江井的肩膀上，把人捞进怀中。

“也对。”

电梯平稳停在一楼，转个弯就是前台。

ZX集团大楼前台坐着两个女职工，门口是稀稀疏疏的人群，有进出的一线人员和一些前来办事的客户。

咨询台没客人，女职工正拿着一面小镜子在补口红，镜子反光刚好看到走过来的方泽啸。女人吓得一机灵，关上镜子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

“刚刚是不是有个叫陈浩的来咨询过？”江井两步上前，朝着照镜子的女职工问道。

“对对对，那个，我让他们去左手边接待厅等候了。”女职工紧张得支支吾吾，刚刚穿的一身俭朴的男人来找方总裁的时候她还不信，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给总裁秘书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下来了。

女职工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慌张的朝方总裁看过去，想看看方总裁的脸色，然而方泽啸的视线则是一直跟在江秘书的身上，丝毫没有要多看她一眼的意思。方总裁俊俏的脸上是一张柔和的眼神，女职工看上去第一眼就直接沦陷了。

两人并排着离开，江井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前台的女人。

“她一直在看你哎。”江井还没意思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一个怨夫。

方明眉梢一挑，打趣的看着江井一脸埋怨的表情。“你吃醋了？”

“滚滚滚，我是觉得明明我比你长得好看，为什么她们不看我？”

方明没接话，如果刚刚那两人真的一直盯着江井看的话，可能这两人第二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方明对江井的占有欲，甚至觉得让别人多看一眼江井都会让他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