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听到动静,迅速把脑袋蒙进被子里装睡。
她才不要理他,也不会主动服软。
如果不去鸡鸣山,那帮孩子又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失望的。
学不到知识,又怎么会有未来?
对于去山区支教这件事,姜愿十分希望能够得到枕边人的理解与支持。
这样,她才会有满满的动力。
显而易见,他不仅不同意,还十分反对。
门已经从外面被推开,傅砚礼走到床边躺下。
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
她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一直把脑袋藏在被子里。
忽然,一只大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姜愿赌气似的又把被子扯了回去。
紧接着,傅砚礼一个翻身,把她连人带被子的都抱在怀里,单手拽下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生气归生气,别折腾自己。”
姜愿恼怒的把他往外推,“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你想理谁?”
“谁也不想理。”
“好好睡完觉,等明天再跟我闹。”
“我闹,你就同意了吗?”
傅砚礼沉默一瞬,“愿愿,你给我时间好好想想。”
姜愿能听出来,这可能是他要松口的意思,便没有再跟他置气,任由她抱着。
“太紧了,你勒得我快喘不动气了。”
傅砚礼稍微松开了些,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愿愿,晚安。”
“晚安……”
快到天亮时。
姜愿突然醒了,挪动着想要下床。
男人搂在细腰上的手,移到她后背轻轻拍着。
姜愿突然一阵心酸。
他总是让她时刻破防,尽管睡着了也没有忘记拍背哄睡。
如果与他分开一年,不仅自己不适应,恐怕他也是不适应的吧。
突然间,姜愿犹豫了。
或许,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好选择,但山区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她碰上难题了。
姜愿怕吵醒正在睡觉的男人,把他的手轻轻挪到旁边,慢慢下床。
这时,傅砚礼醒了,打开床头灯。
“愿愿,你去哪里?”
“我去收拾下……生理期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我陪你。”
“不用,你继续睡吧。”姜愿去了洗手间。
当她从里面出来时,发现男人不在屋里。
姜愿走到客厅,发现厨房的灯亮着,他正站在流理台前切着什么。
她从后背抱住他,脸颊贴在上面,“怎么这么早就做早餐?”
“准备给你煮碗红枣酒酿。”
姜愿一听,吸了吸鼻子,“我要是去偏远山区,你会想我的是吗?”
“何止是想,我会发疯。”傅砚礼把刀搁下,转身抱着她,低头盯着她的眸子。
“愿愿,你身体本来就娇弱,适应不了那里的环境,更不用说生活艰苦,等暑假我带你去体验下,你自己就会打退堂鼓。”
姜愿觉得不是,如果为了孩子们,她愿意吃苦,可眼下也只能退让一步。
“那行吧,等暑假先过去了解一番,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