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餐车没有盖盖子,但那餐车上被推出来的很明显是一个活人,还是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这女的全身赤裸着,上面除了用几片单薄的叶子和牡丹花遮住身体,从头到脚再无一物。
陈默感到这餐车上躺着的漂亮女人很眼熟,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车子彻底推过来他终于看清,这躺在餐车上的竟然是阿茹。
璀璨炽热的华灯下,阿茹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那一双素来如秋水般妩媚的眸子也变得迷离。
就在整个餐车推到眼前时,陈默还惊奇地发现,在阿茹周遭竟然还有十几条小花蛇在她身体上不停地爬动。
“各位,牡丹人蛇汤,想必大家没吃过,味道像刚才的人掌一样,也极为鲜美。”
在座的十几位大佬都是老色棍,见移动餐车上放着这么个如雪一样的佳人,那一双双贼眼不禁连环波动起来,甚至连吃了烂肠丸的常妙才此刻眼睛也亮了。
“魏总,这牡丹人蛇汤瞧着就很不错,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先尝一口如何?”一直充当马屁精的陶永胜咽了下口水,忍不住要求要先尝。
“陶老板,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给大伙打个样。”
“多谢魏总。”
陶永胜两眼放光,接了魏建业允许,便亲自端起面前一个白碗朝着餐车快速走了过去。
“好汤,好汤。”
陶永胜色眯眯地凑到阿茹靠胸的位置,便要拿起汤勺舀汤,但就在他手刚摸到汤勺子,一个重拳直勾勾地打了过来,只听得场内一声脆响,陶永胜整个半边脸犹如石化,脖梗子也直接歪了。m.
“咳咳……”
陶永胜被打得直接咳血,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又被陈默抓住脑壳用力在餐车上重重撞了一下。
这位老色棍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干的他,便直接昏了过去。
整个大厅将近二十个大佬都准备要喝点女人汤,顺便再尝一口那熟透的人掌,突然见有人把陶永胜揍成狗,立时便齐刷刷自动往后退了三步。
只有魏建业一直很稳当坐在主位上。
陈默也不想和这群人渣客气,他一脚将晕倒的陶永胜踢飞到酒池里,随即脱掉上衣盖在阿茹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他面含煞气,直接把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坐在主位的魏建业身上。
魏建业不愧是整个暮光会的领头羊,见陈默目不转睛地藐视他,他唇边泛起一股冷意,径直又伸手去盘子里拿了个枣嗅了嗅吃了。
这还不算完,当着陈默的面,老魏咀嚼完骚气十足的红枣后,径直拿起刀叉准备去切盘子里香味正浓的人掌。
陈默也不客气,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用银盖子将人掌给盖在了盘子里。
魏建业见状,只得把刀叉放了下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叫陈默对吗?”魏建业把刀叉子放下,用餐巾擦了下手,随即把目光盯住了陈默。
“是的,我是陈默,你把我几个朋友怎么了?”
“哪个是你朋友?”魏建业故作吃惊,随用手指着盘子问道,“你是说,这被剁了手做成人掌的人是你朋友?”
陈默没有点头,只是目露杀气往魏建业跟前凑了凑:“你踏马再给我绕弯弯,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好吧,一个小时前,我的手下在距离春意集团三公里外碰上了一辆车,里面有四个人,据我所知,这四个人全部参与了疯人院的捣乱,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对待破坏分子一向不会手软……”
魏建业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一来这整个地下室三层都是他的马仔,二来他有人质在手,他可以拿捏任何人。
见姓魏的气定神闲,那淡定的眸色下波动着不屑和张狂,陈默握了握拳头,继续问道:“你究竟把他们怎么样了?”
“一个叫金权的被剁了手,盘子里煮的这只手就是,一个叫阿茹的姑娘被剥光衣服轮了一遍,现在餐车里躺的就是,还有个叫任飞扬的,在疯人院打黑枪的就是他,我把他装进绞肉机搅碎后喂了我的狗,还有一个叫金尼克,我把她毁了容,还割了舌头,最后好像还有个叫颜盈的对吧。”
陈默这一刻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害得几个人惨遭如此黑手。
此刻他情绪极不稳定,听到魏建业口中说起颜盈,他止不住剧烈颤抖一下,道:“颜盈呢?她怎样了?”
“陈默,不要紧张。”魏建业举起高脚杯品了口红酒,随即又盯着陈默道,“这个叫颜盈的是你女朋友对吧,别担心,她很好,只不过她性子太烈,我的手下没个轻重把她打昏了,颅内有些出血,虽然死不了,但是可能要变成植物人。”
“你……”自出道以来,这一仗算是陈默内心里最崩溃,当然也是输得最惨的一次。
此刻他盯着坐在主位上的魏建业,那胸中的满腔恼意已经剧烈升腾,他紧握住拳头就要开打。
就在这一瞬间,那道金光闪闪的大门再次开了,四个武者拖拉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人已经是遍体鳞伤,膝盖骨也被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