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挥动着手中那一柄长长的拂尘,像是很灵动的左右前后飞舞着,好像一只穿云剪雨的燕子,正沉寤在自在欢快之中。而就在距离大师父二尺之外的空旷地面上,左白枫已经婉如一个熟睡的婴儿一样,双眼紧闭,脸容整肃而平静的躺在那里了。但是,看得左白枫这一副安祥而甜然自得的表情,仿佛正慢慢陷入在那身外甜美的梦乡一样,让人长醉不醒,昏昏然沉睡。
再看那密林之中的空旷之禁地上,除了当中盘腿而坐的大师父钟灵通和平躺在地上的左白枫二人之外,前后左右和四周都站着好一些护法的长老和道童。特别是靠近大师父和左白枫几步之遥的中心禁地上,正按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格局,早已站着一些雪松山上比较有名望的成名人物了。
细眼一看之下,只见这禁地之上,左右两边各站着清风道仙和明月童子,二人按左青龙右白虎的方位站立。而前后之间的方位上,正前面朱雀的位置上则站着白家三小姐,后面玄武的位置上则直接就站着那个令人旁然大惊的‘虎喷’大仙。另外,仍见得在禁地的外围和四周之边,又分别安排了几个观中的长老领人把守着,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单看眼前大师父钟灵通摆出的这个架势,凭谁而论都无法说出施展这个‘驱魂大法’的重要意义。但是此时此刻大师父钟通偏偏就如此安排了出来,并且他也劳师动众地启用了雪松山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启用过的聚灵禁地,而且就连他本人此时也好象完全不及他人的切身感受一样。只要能为左白枫施展出这个‘驱魂大法’出来,就算是把雪松山上上下的人折腾
个够了,连大师父他一个人的想法也在所不惜了。
但是让人不解的是,纵然大师父钟灵通今日布下了这样一个严阵以待的凌厉格局,甚至是让人顿觉神经瀑涨。可是所有明眼的人,一眼就能识破在二人前面朱雀的方位上,大师父钟灵通偏偏按排了一个与已毫无关系,而又没有半点道学之术的白家三小姐。这真是让人闹不明白,大师父钟通这么一个至高无尚的尊主,不会是脑筋发懵而变得模糊不清了吧!按说整个雪松山上上下下这么多能人辈出,随便挑选一个道童也比白家三小姐其人强得多啊!但是人家大师父偏偏就不这样安排了,谁又能奈其何啊!
可是,现在看起这样强弱不济的阵势来,只见得在场守护的众人似乎都发出了一阵微乎其微的叹息。从而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众人对大师父钟灵通一进用人不当的抗议,还是对眼前这样悲催的阵势叫倔。但是最终的结果,众人仍是无法捍动大师父的尊容,让他彻底顺从大家的异议从而把阵势改进过来。
哎,既然没办法说服大师父钟灵通的主意,刻意要把前面位于朱雀之上的白家三小姐换掉,那么大家就只好安然听命同心一是了。一时之间,在密林之中充当守护护法的人员倒也能各司其职,自行其是,相互配合的结果还是挺默契的。
其实,对于众人的异议大师父钟灵通并不是没有考虑,只是他自有他不为人知的道理。毕竟,把一个毫无学道修仙之识的富家小姐,轻意就放在最前面而显眼的朱雀位置之上,即使对于不精通阵法的学道修仙之人来说,或者那些异类邪魔的入侵者来说,那都是最致命的失败之笔。
所以,当面中门一开,后面的玄武和左青龙右白虎都必将处于开放状态,只要那些想着入侵而来的异类或妖邪,同心合力一涌而入,直取中庭,那么任凭其他三面的护法之主,如何强罕,如何善战,处于中心之际的宿主自然是厄运难逃,败局已定。
然而,明明知道有这样致命的缺陷之局,大师父钟灵通仍然无所顾忌的选择了接纳和照做,想来必是有他异于常人的见解和道理。虽然这是不能确定的百分之百的事情,但是最少可以预见,大师父钟灵通不会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和开玩笑。否则,他也不会拿自己处于中间突出的位置来施展这个‘驱魂大法’。
因此,尽管眼前的局势让人猜测得扑逆迷漓,甚至已经开始媚惑于大师父钟灵通的耳朵和眼目,但是大师父仍是坚持已见,不惧一格,为平躺在眼前如同熟睡了的左白枫开始施展这‘驱魂大法’。
当此之时,只见得大师父左右上
下挥动手中的拂尘,慢慢舞化成一气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的无极无境之宇。然后又火急火燎的嗡动嘴唇,没命似的急速痴念起一道道紧符降咒的咒语来。
之后又见得大师父钟灵通迅速拿起眼前的一柄乌黑桃木剑,直往那香案之前摆放着的一个盛血器皿上。用剑尖粘着一张画满了符咒的黄纸,痴速地向盛血的器皿上沾了一沾,然后快速地收拢了回来,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捏成剑诀,傲视而望。
等他喝道一声“兵,临,剑,者,谒”之后,便见一道火光痴速烧向那沾了血迹的黄纸,随即化成一团金色的火光,直向左白枫的天灵盖飞箭而去,瞬间就没入在他的头卢颅之中.
这种火瀑的情形,就仿佛气吞江河的白虹贯日,又像图穷匕现的惊鸿画面,直取九洲之上的黄龙岛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