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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你怎么了?为什么咱们只是几天不见,你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昏死的样子啊?”
“白枫,你快醒来啊!醒来呀,大师父把我的鲜血都借取去了,你怎么能昏睡在这里呢?”
“白枫,你起来啊,快起来啊,白子荷愿意再用我身上的鲜血换取你的醒来啊!”
“我永远不想看到你沉睡在这里,永远希望你战斗在你枯骨悲凉的深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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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白家三小姐现在如何叫唤,如何深情不舍,平躺在禅床之上的左白枫此时仍是一动不动,毫无生色,看着直教人心生悲痛。
其实,说的了,真不知道左白枫为什么从后山守园之地被清风道仙带出来,一直昏阙到现在还是不醒来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按照‘虎喷’大仙的说法,左白枫这种昏阙跟本就没有什么可虑之处。只要让他多休息一上,或者睡他个天翻地覆,就会万无一失,自然而醒。
可是,直到现在仍不见他清醒过来,这就有一点让人颇为担心。所以清风道仙此时也是一时无解,便先命几个童子把左白枫搀扶回后山禅房之中,他自己便请先去向大师父钟灵通报到这几日之行了。
如此一来,刚好落得白家三小姐一人独自守护在左白枫的禅床前,实则是也可避免了众人的纷纭之扰。可是,这样下来仿佛恰恰加重了白家三小姐一个人的疑虑之心。她一时也想不明白,更不知道左白枫为何会出现这种昏睡而假死的状态。然而一眼看得左白枫这个昏睡的样子,居然让她的身心感觉得到从来没有过的忧虑和憔渴。就像蚕虫吞噬桑叶一样,让她慢慢受尽煎熬之苦而依然不得自己。
泪水很快就从白家三小姐积蕴的眼中奔流而出,再加上她的脑中此时极速地闪过曾经与左白枫有过的生死相交的画面,轻嘤的啜泣而哭很快就在这个静谧的禅房中散落开来,一脸的悲容已经映不尽她此时呈现出来的重重忧虑。
在她的脑中白家三小姐依然记得,三天前与左白枫最后的一次见面。那时正是落日黄昏相映成趣的时候,整个雪松山瞬间就变得醉美如荷一般,镌永绣丽。二人平静而又相互默契地站在那个高耸的山岗上,一眼瞭望着这苍穹天宇之下变得甜恬安静的雪松山,白家三小姐即时娇俏而又羞涩的喃喃说道。“白枫,你说这天宇世界之外还有天吗?还有和咱们一样有着灵活思想和灵魂存在的人存在吗?她们会不会也像咱们尘世间的凡人一样,有着滚滚红尘的七情六欲,有着生死不变的相爱情恨?还有着至死不渝的枯骨欢颜吗?”
但见得左
白枫一时疑目而望,对着一片晚霞相映成层出不穷的绵绣苍宇答道。“白子荷,这当然有了。不过他们在咱们的天外天之上,已经不是同咱们的凡人一样了。她们就是咱们口中常说的神和仙了,是有区别于咱们这些凡人的。”
“我个人觉得她们就像咱们眼中所见的那些美丽浮云一样,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的束缚,也不食人间烟火。一副飘逸尘外的样子,必得显得高高在上。”
“还有吧,我觉得她们的世界好像是没有咱们这些凡人的爱恨情仇和枯骨悲凉的,就像那空洞的世界溶不俗物。否则,便算是沾污了她们的白雪清纯世界。”
“我不信,她们的世界中没有人间的爱恨情仇和枯骨悲凉?肯定是你不想让我知道她们的真实世界和情感而乱哄我的!”
但是,不等左白枫说完之后,白家三小姐就已然侧脸掠过左白枫的眼光,一时很是悲凉的冲口而出道,好像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左白枫此时的顾虑和心情。而且,就在此时此刻还很天真地贬斥了左白枫一句。
“白枫,你真坏,你的心里到底在屈蔽着什么啊?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说真话呢?”
左白枫一时被白家三小姐言语所贬,很是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了一下,即时应声道。“白子荷,我可没有欺骗你哟。若是你不信的话,那我就得问你一回了。”
“咱们尘世间是不是有这样一种说法:只羡鸳鸯不慕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莲侣枝!”
听得左白枫这样捉襟而问,当即就激得自己一惊。人家左白枫所说的没有错啊,这二三流言俗语确实是存在世上几千年了,直到现在仍然是这个世上流行的口头禅。
对于这一点,她白家三小姐改变不了,左白枫也抹灭不去。现在苦了自己的竟是自己挖下了这一个坑,本来是自己一心想探询左白枫内心的真实想法的,没想到被人家当头打了一棒,而且还被人家嗌得自己哑口无言。
以致原本高高兴兴的白家三小姐,当即就变得灰头士脸满眼迷漓的,看着眼前这一片苍穹流岚莫名的悲悯道。“是啊,世间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可是你们这些学道修仙之人,不是一样在自我追求成神成仙吗?”
“白枫,你这又是那一种欺负我的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