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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死静,一片延绵。
焦虑,懊悔,急促的呼吸,一阵连着一阵,宛如波涛汹涌。
等了一会之后,但听得那当中的僵立的‘虎喷’大仙,突然十分崩溃而痛苦涕流的喃喃含糊道。“尊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个‘虎喷’的愚痴之人吧!”
“一切罪过与错孽,我都愿意自己一个人承担,不关他人之事的。尊主,你就成全了我吧!”
但是,当此之时,不等那‘虎喷’大仙的言语落地,大师父钟灵通就有意的故弄玄虚开来了。
他故意轻咳了一下,提高声喉望着台下的一众人员说道。“‘虎喷’大仙,你果真有悔改之意,重新给自己一条新生之路?你不会是当众来糊弄我们的吧?”
“如果你是真心悔改的,到现在怎么还是摆出这一副颇有戒心的样子来呢?难道是你还不放心本尊对你另有偏见吗?”
一时之间,听得大师父钟灵通就这样带着十二分不的疑问,再次开解起自己的真心实意来,那‘虎喷’大仙急得猛然拱首作礼抢言答道。“尊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虎喷大仙就算再愚蠢再不识规矩,这胩时候也是不敢再重犯第二次的错误了。”
“当初我不该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忌恨于你,更不应该在这比试台上百得扬言要与你一较高下。其实,左师弟才真是咱们雪松山中一个了不起的奇人。不但大度开怀,天真无瑕,而且只言片语就能把我与尊主积蕴已久的心结切底解开了。”
说毕,略微迟缓了一下,似是犹怕众人和大师父不解其意一样,马上又急着抢着自我解释道。“哎,现在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试不比也罢了,你们别急,我这就承认左师弟去。”
这边‘虎喷’大仙一说罢,马上就转过身去,对着一旁边的左白枫即时拱手作揖道。“左师弟,愚兄这厢有礼了!刚才愚兄一直多的得罪,还望左师弟能够大人大量,饶过愚兄一回。”
“愚兄将不忘此生恩德,皆应为左师弟多多祈福愿斋。痛改前非,慨赴前程之亮。”
此时,见得‘虎喷’大仙突然一改先前凶神恶煞之样,顿时变得温文婉尔谦谦君子下来,不但左白枫颇觉不可思议,就连同大师父钟灵通和台下有一众人在内,一时听得‘虎喷’大仙说得真切,不像是有意欺骗他们一样,众人马上又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喧闹和议论之声。其中不泛夹杂有那些非常难听的丑恶之词,也不泛有那些村妇之人的连天责难与指对桑骂槐。
“哼,什么‘虎喷’大仙嘛?只让人家左白枫喝一盏茶的功夫,就打得
拱手相让哭爹喊娘了,真他奶奶的扫兴。”
“现在他又摆出这一通认错受缚的样子,真是搞不懂这个‘虎喷’大仙喝的是那一出戏!哼,还真他奶奶的侮气,没看头就罢了,到最后的结果还摆显得这么乌龙。”
“唉,不过这事儿也难怪他了,自己没本事还是早点认输的好,省得让人揭了老底,脸上真是丑恶无光。”
但是,还没等台上台下的众人相互议论起来,左白枫就已经拱手向四周的闪群解释开了。“各位长老,同门的师兄弟,你们切莫这样贬斥‘虎喷’大仙。”
“他能知错能改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咱们又何必揪死人家的辩子不放呢?况且每个人生活在这世上,或多或少都会犯上一些错误,咱们岂能一棍子全部打死之,不让人改过自新。”
这时,不等左白枫再相说下去,台上的大师父钟灵通就已经抢过话题来称赞道。“对啊!你们都听听,都看看,左白枫说了些什么?做了一些什么?能把别人的过错说得那么委婉而富有身同感受的同情之心。”
“现在连本尊都觉得‘虎喷’大仙说得不错,左白枫确实是咱们雪松山一位奇特的有为少年。无论在对内对外的事务上,只要他力所能及的都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本尊现在就借用‘虎喷’大仙刚才所说的一句话,也只有这样心底无私的人才能在全观的比试场上独占鏊头,而其他的人员似乎都只能甘拜下风,无与伦比。”
“所以本尊在此向各位昌导,紫霞冠的本轮比试桂冠应该花落左白枫的怀抱之中,任何只也另想再从他的手中夺走。故不知你们意下如何?但请各位诚心相议,如有异议即刻相告。”
但热闹而沸腾的整个比试场面上,经过大师父钟灵通如此一通提议,众人顿时又变得寂然沉寂起来,一时又陷入了十分难得的思虑之中。仿佛对于大师父钟灵通这样的提议感觉很突兀一样,总得让自己的选择权保持一段沉默再说吧。否则,雪松山上这难得的一年一度的武艺比赛,岂不是白白空设了。